陈水玉听得暗自心慌,捏着手机不敢开口,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在父母亲眼里,自己的孩子往往是最优秀,最好的。
“小虎子赚钱后买的所有东西都在山悠名下,还给你们买车买房,并承诺为你们养老,还将你们接来帝都。试问多少男人能做到他这般?你们却还觉得山悠把控不了他的财政?那她为什么不去俱乐部上班?直接去做财务?那样就能一清二楚,可她为什么不去?她开口跟小虎子问的时候,小虎子可曾骗过她?你们说话能不能不要有失公允?你们都古稀之年的老人了,想事做事不能不摸着良心啊!”
薛凌沉着脸,淡声:“我是看着山悠长大的阿姨,也是小虎子的婶婶。我疼他们,两个都一样疼。我作为女人,更懂女人在这方面的劣势。小虎子不必太担心离婚,反正日子照样过,可山悠能一样吗?”
“山悠生下孩子后,都是保姆和王青在帮忙带。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一顿饭一盘菜都不会做,一件小孩子的衣物也得让保姆去接手。说一句‘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为过。她带孩子是很辛苦,但小虎子承担这么大的家庭开销,他难道就不辛苦?”
“离了婚,她就是二婚人士。孩子不归她,她这个当妈的能受得住思念孩子的煎熬?能吗?夫妻财产分割下来,小虎子得一半,山悠得一半。小虎子他能赚钱,他不必担心生活过不下去,照样能做亿万富翁,照样住豪宅开豪车,儿子还是他的。你们山悠呢?”
<div class="contentadv"> “山悠一没经济收入,又是二婚高龄产妇,上哪儿找条件好的年轻亿万富翁娶她?可能吗?她文化不高,还曾得过抑郁症,过了女人最好的生育年纪,性子又怯弱。现在稍微条件好点儿的男人都是老油条,结婚前必定调查对方的底细,怎么可能要山悠这个年纪的脆弱女人?”
尤其是有女儿的人家,更倾向认为自家的女儿是宝,而女婿是来拱白菜的猪。陈水玉和山越都认为小虎子是来拱白菜的,总对他挑三拣四。
薛凌沉声继续:“离婚说得很轻巧,可你们有没有真正为山悠考量过?觉得趁着年轻找更好的?反正离婚的人比比皆是,二婚就二婚呗。陈姐,你家山悠快三十了,不是十八九岁。她一没有高文化高文凭,二没有经济收入,法院可能将两个孩子判给没有经济来源的妈妈?不可能!而且这些年带孩子的都是保姆和阿虎夫妻,并不是山悠。法院极可能将孩子都判给小虎子。”
陈水玉红着眼睛,仍是没开口。
陈水玉沉默不语,垂着眼眸安静听着。
薛凌说累了,也觉得说够了。
“陈姐,能不能离婚,要不要离婚,还得看当事人的意思。刚才我说的话,我都录音了。我会把这些发给山悠,让她自己好好考虑清楚。人都是有耐心的,不要随便去踩别人的底线。不要让亲人们对你们失望,不然可能后悔都来不及。记住,不作死就不会死。”
语罢,她切断了视频通话,并把录音发给山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