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扬继续道:“那个没出生的也已经开始在卷的路上挣扎。每天要听各种古典钢琴曲,各种唐诗宋词朗诵,各种艺术品熏陶,就盼着那孩子一出生就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别怀疑,这是真的。现在很多家长已经在卷胎教,相信接下来卷的是待孕妈妈和爸爸。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卷什么?该不会连爷爷奶奶的基因组就开始卷了吧?”
<div class="contentadv"> 林清之低笑出声。
程焕然“额”了一声,摸了摸鼻子。
“也许……这太典型的例子吧。应该只是特例,不能代表所有。”
薛扬呵呵冷笑:“等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大可不必。”程焕崇抱着一个点心盘走进来,一手还捏着一块绿豆糕吃,“天赋比什么都重要。后天努力固然重要,但远远比不得天赋。”
“嗯。”林清之附和点头:“智商和天赋确实不是能人为随意改变的。可能或多或少有关系,但决定不了。”
薛扬跳了起来,夺了老三手中的点心盘子。
“还不是现在的人各种爱作妖!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各种五花八门胡乱宣传,什么提高智商啊,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什么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爱因斯坦他的智商够高吧?他的孩子能遗传到?他的智商难不成会是他的父母卷出来鸡出来的?”
程焕崇坐下来,手中的绿豆糕还剩下大半,随手塞进林清之的嘴里,抽了湿纸巾擦手。
“理智的人就不该被这些所迷惑。你既然知道,你就该劝着点儿二嫂。”
“可你二嫂不理智啊!”薛扬无奈耸肩。
程焕崇低笑:“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那早起的虫儿呢?被鸟吃?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还不如坦然些。人生哪来什么起跑线?哪里才算是起跑线?该怎么定?从哪儿开始定?殊不知很多时候你认为的终点线只是别人的起点线,可能终极一生都达不到人家一个轻松起步点。”
“太扎心了!”薛扬咕哝吃着,“你这种人可千万不能去当老师!人家孔老夫子是诲人不倦,你这种绝对是‘毁人不倦’!”
林清之将嘴里的糕点吞下,低低笑开了。
“人生最怕的便是没有希望,哪能毁人信念。扬扬说得没错,此话太扎心了。”
程焕崇睨了他一眼,反问:“我说错了吗?拜托!不妨就以你为例子好了。我二哥他就算奋斗多几辈子,子生孙,孙生子,子又生——多少代人接力奋斗都达不到你的起跑线。”
薛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