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调出云盘里的老照片，一张一张看着。

        大儿子出生的那天，小拳头只跟一颗糖果那般大小，而他和山悠的拳头凑在小拳头的身旁，绕成一个可爱的圈圈。

        薛扬仍一动不动的。

        “妈蛋！老子说了一大堆——都白说了！”

        薛扬沉默了，歪倒在那蓝色Ｔ恤上，疲倦闭上眼睛。

        嘴上虽这么骂着，手上的动作仍保持温柔，将他搀扶躺好，四肢放舒服的姿势，最后扯过薄被盖在他的肚子上。

        只见薛扬眼睛紧闭，呼吸均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小虎子无奈叹气：“哥们，别冲动做事，尤其是离婚这样的大事，万万不能一时生气冲动就离了。自由恋爱结合的，是你们自个相爱才结的婚，不可能一扭头感情就没了呀！再想想你那四个孩子——多可爱！多活泼！如果你们离婚了，一人各分两个，或者全部都留给你，孩子能继续活泼开心下去？可能吗？”

        <div  class="contentadv">        薛扬将脑袋埋在床上，不敢回答。

        可惜好半晌后，他仍没什么睡意。

        “我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大有资格劝你一句不要冲动离婚。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宁愿忍下那顶绿帽子，死活不离婚。我这么说，你能懂吧？扬扬，你现在能比我那时候难？能吗？”

        小虎子反问：“难道嫂子做的事比一顶绿帽子还不能忍受？嗯？”

        大儿子一岁生日的时候，山悠抱着小家伙笑得十分欢快，而他正吃着蛋糕，脸上还被山悠涂了一块奶油。

        小虎子皱眉揉了揉太阳穴，问：“那你想过没有？你是穷光蛋的时候，她都能义无反顾跟着你，她是因为钱嫁给你的？你的做法让她没安全感，她自然就不信任你啊！”

        小虎子狐疑瞄着他看，直觉有些不对劲儿，忙起身将他拉拔起来。

        小虎子打了一个哈欠，继续歪回沙发上，扭了扭脖子打算入睡。

        ……

        看着看着，眼角不自觉又滑下一滴泪水。

        他悄悄擦去，将手机收起来，扯过一旁的外套盖在身上，将身子蜷缩成一团，闭眼缓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