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然按住他的肩膀，安抚道：“不用担心，应该没问题的。”

        程焕然耸耸肩：“我妈好歹也是董事长，开一个小副经理的权利还是有的。她也不算自作主张，之前早就跟你商量过了。这也不能怪她，她是怕你自己心慈手软下不了手，也怕你夹在中间为难。都要离婚了，哪能让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尴尬又为难，是不？我妈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程焕然丝毫不意外：“他有得玩，有得吃，还要你做什么？午睡的时候睡得特别香，昨晚也睡得很好。”

        “额？”郑多多眼睛躲闪转了转，低声：“感情淡了……是淡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不算多吧。吵架是有的，但感情也还是有的。”

        “废话！”程焕然解释：“心理有问题的孩子，睡眠多半也不好。我半夜会起来一次，跑去儿童房给他们几个看看有没有盖好被子，顺道看看小郑睡得好不好。本来都是我妈起来看，我让她别跑进跑出，毕竟上了年纪的人，起来以后可能就睡不着了，还是我去照看好些。”

        程焕然眯住眼睛，低声：“据我这几天观察，他的问题不大。”

        “对了！”程焕然突然笑开了，道：“今天早上阿清给我们空运一条蓝鳍金枪鱼，说是做刺身最好吃。我妈不肯让几个小不点儿知道，说他们太小不能吃。你饿了吧？一会儿我让师傅切一切，咱们跟衡舅一块儿吃刺身，再来一点儿美酒——简直不能太好呀！”

        “昨天开始就没了。”程焕然答：“我妈说其他孩子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目前来看，他没什么异样或不舒服的地方。”

        程焕然嗤笑：“你怕什么？你堂堂大总裁，一楼保安每天值班六七个人，你一声令下就能将她撵出去扔出去——你在怕什么？”

        “啊？”郑多多皱眉哭丧着脸，“不是吧？那也太没有风度了！哪怕是离婚了，还是能做朋友的，对吧？哪怕是离婚了，她也还是小鑫的妈妈。我也不好做得太绝情，是吧？”

        “都要离婚了，还怕那么多做什么！”程焕然反问：“不是感情淡了才要离婚，绝情点儿干净利索，不挺好的吗？”

        郑多多感激点点，问：“他……都睡得很好？”

        “没啊！”郑多多摇头：“貌似她更生气了，更发疯了！”

        郑多多见没人搭理他，转来转去，发现只有程焕然这边比较“安静”，呲溜就滑了过去。

        “方式方法都不重要，关键是能帮你们解决问题，这才是最要紧的。”

        程焕然给他一个白眼：“一份文件而已，明天早上再看不成？那金枪鱼好几百斤——罕见得要命！”

        “很香甜。”程焕然解释：“可能是这几天活动量大，又有熟悉的哥哥睡在身边，他睡得特别安稳。”

        郑多多提醒：“食物过敏方面——你们都有按我开的食谱弄吧？”

        “啊？”郑多多却有些心不在焉，点点头：“好啊！不——还是不了，我还有一份文件没看。”

        “等等！”程焕然拉住他，道：“你的颈椎还得按一按，别着急走。”

        “不是！”郑多多皱眉解释：“主要是凌姐自作主张把她给开了，还说是我同意的！人事部那边跟她说是董事会同意的，还说是我点头安排的。小佟一下子气急了，扭头就找我算账。下午她气得要命，跟我恶狠狠吵了一架，还动手甩我一个巴掌……”

        郑多多半信半疑，提议：“要不，今晚还是跟我一块儿睡吧，省得他半夜发烧不舒服，吵醒其他小宝贝。”

        “你觉得他会同意？”程焕然道：“他这两天黏着小竹和迷你虎几个，半刻都舍不得分开呢。”

        郑多多不死心，起身：“不行，我还是跟上去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