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刘辛耕想要,陈凌种完收获,不必去费功夫晾晒,就能直接供应上。
“再说了刘老板,咱们都是先交货再给钱,要是货不对你的眼,买卖也做不成不是吗?”
刘辛耕听到这话,看了陈凌一眼,又伸手插进了驴车上的花生里边,用力往内部探了进去,从里面掏出来一把花生。
剥开壳又尝了尝。
半晌后,他一咬牙:“行,一块一就一块一。”
“就冲这花生的质量,还有老弟你一句要多少有多少,哥哥我也搏一把。”
陈凌听到这话,露出了笑容。
“好,刘老板这次要多少斤?”
刘辛耕思索了一下,道:“最近要花生油的还真不少,先留它三千斤吧。”
“行,那咱们先把这一车卸了,我再给你去拉。”
陈凌点点头。
三千斤正好够,再多目前就没有了。
还得回去再种。
……
下午一点。
陈凌给刘辛耕送完了五驴车花生。
三千斤花生完成交易,三千三百块钱到手。
洞天里还有从刘辛耕家买的两坛子羊奶。
还有两壶刘辛耕给的用昨天那车花生榨的油。
把东西在驴车上放好,陈凌坐上去,一扬鞭子。
“走了驴儿,吃饭去。”
本来中午刘辛耕留饭来着,但他家临时来了客人,看样子是有事。
陈凌也就不多待了,自己到县城找地儿吃饭也是一样。
出了西边城区,陈凌找了家不错的馆子,打了二两酒,切了点猪肝肉,就着碗拉条子。
有酒有菜,让腹中饥饿的陈凌吃得非常满足惬意。
待到酒足饭饱后,陈凌见下午的天气果然够暖和,就找了个百货商店,买了个鱼竿,准备去县城南边的河滩钓鱼去。
“这个年代的东西,质量就是够硬啊。”
陈凌摸了摸鱼竿,赞叹道。
他买的这根鱼竿是黑色的杆子,又粗又重。
也不知道是啥牌子,他也没有问老板,就试了试拿着挺顺手,便选了这个。
“哟,富贵,你这几天不见,咋还赶起驴车来了?”
陈凌正一边赶着驴车一边把玩鱼竿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他,同时还伴随着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
陈凌抬头一看,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浅黄色皮夹克的男子,弯眉细眼,留着小寸头,骑在一辆嘉陵摩托车上。
看到他之后,就把摩托车停在他不远处的道旁,眯着眼睛冲他笑着。
“哟,是二柱啊?你这干啥去?”
陈凌愣了一下,而后也露出了笑容,认出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寸头青年就是陈二柱,由于每个月也不回几次陈王庄,他从昏迷中醒过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正主。
跟陈二柱打了个招呼后,陈凌注意到,陈二柱摩托车后座还载着一个女人,浓妆艳抹,烫的长卷发,穿了一件红色的开领毛衣,紧紧抱着他的腰。
见陈凌眼神看过来,这女人还冲他暧昧的眨了眨眼。
“小富贵,几天不见,咋还俊了不少嘛。”
陈凌这才想起来,这位也是熟人。
是陈二柱的相好,在县城开着货运公司,是个女富婆。
叫孙艳红,人都叫红姐。
这个红姐有个哥哥不得了,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也是陈二柱的靠山之一。
当年从监狱出来后,陈二柱也是凭借这个关系,进了县城采沙场,这些年也算混的风生水起。
“红姐几天不见,也越发漂亮了。”
陈凌违心的笑着。
心里暗骂格老子的,老女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撩汉,真膈应人。
孙艳红哪知陈凌在腹诽她,听了他的话非常受用,还向他抛了个媚眼。
“小富贵真会说话。”
陈二柱也跟着哈哈大笑,然后有点炫耀的意味道:“我带红姐参加一个舞会去,你这来县城干啥子,咋赶上驴车了?”
“我没看错的话,是五叔家的吧?”
陈凌点点头,就说借驴车来县城拉点东西。
“嘿,你娃不地道啊,来城里拉东西,还用啥驴车……”
“找哥哥给你安排啊,红姐那边随便一辆车,不比你这驴车强?”
陈二柱高声嚷嚷道,毫不掩饰语气中的炫耀意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多有本事似的。
陈凌笑着客气了两句,说就是办点小事,没必要麻烦红姐之类的云云。
陈二柱佯装不悦的怪他见外,然后就说道:“几天没见你,正说过两天回村里找你呢,今天正好遇上了,提前给你知会一声。”
“我那大棚过两天就开始建了,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来帮哥哥打个帮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