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跑,什么地方都去的话,跟别人家养的牲口比,真是臭太多。
这就得经常洗澡和梳毛才行。
<div class="contentadv"> “赵教授,终于见到您了。”
张书记见到赵玉宝本人,激动地不行,大步上去握手。
赵玉宝显然认识他,见到后就是一愣:“诶?你们怎么还没走?”
“听说你们昨天搞了场大的,弄得那么热闹,还嫌不够啊?”
老头子来乡下就是为了清净舒心来的,见到他们这些人,虽然是挺熟,那也不怎么待见他们过来。
“这……今天我们是想多留一天,帮小陈的大棚干点活的。”张书记有点小尴尬的笑道。
“为了蹭饭是吧,看来富贵昨天没管你们饭。”
赵玉宝对外边的人就是这样,想到啥就说啥,有啥就说啥。
张书记又被噎了一下,然后也放开了,一拍巴掌:“哎呀,可不是没蹭上饭嘛,早听说他家饭好吃,来都来了,不吃一顿就回去这怎么行呢?
今天来给他家干点活,我看他还好意思不管我们饭不?”
赵玉宝听到这话一脸无语:“不是我说,你个大书记,至于嘛?”
“书记也是人啊,再说这是我劳动所得,就该吃。”张书记说道。
王存业闻言苦笑:“好家伙,我咋觉得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众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陈凌老丈人在这儿,顿时忍不住都乐了。
“叔啊,管顿饭吧,赶大老远的路,没吃上一顿饭,光听别人讲了,都把人馋坏了。”
市局的胖子嚷嚷起来。
“好好好,今天都干了活了,肯定管饭,肯定管。”王存业笑呵呵道。
一听这话,胖子连忙献殷勤:“叔,我来帮你给马梳毛!”
两个老头连忙拦住他:“诶,可别,这马脾气不好,生人走近了,尥蹶子。”
“啊?这么吓人?”
胖子话音刚落,小青马转过脑袋对他怒目而视,鼻孔张大,喷着粗气,发出唏律律的一声高亢的嘶鸣。
把一群人听得心惊肉跳的,连连后退。
人群中的吴老既害怕又兴奋:“好家伙,这马一叫,我好像看到草原了。”
“是啊,要不我们接下来就去草原玩一趟吧?来大陆一次不容易,该去的地方咱们都转一遍去。”
“叔啊,这小马是大马的孩子吗?怎么颜色还不一样嘞?”胖子好奇的问。
“不是,这小马也是长大了的成年马,和青马是不同的品种,叫驮马,这个品种的马就长不大。”王存业解释道。
驮马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但他们这些人还真没几个人见识过,就一个个挺好奇的。
王存业见状就说这马脾气好,可以摸,他们就一个个上前去逗这黑色的驮马玩。
“叔啊,这小马怎么你只给它梳毛,不给它像大马那样洗澡呢?”
胖子问题很多。
不过一口一个叔,把王存业喊得很高兴,就耐心给他解释,小青马和驮马不一样的地方。
说白了还是小青马身上脏,不洗澡只梳毛味道比较大。
跟着又说,要是没有那么大的味,多跟马梳梳毛就行了。
马最重要的,就是梳毛了。
对于马来说,其实梳毛比洗澡要管用得多。
梳毛的时候,直接能给马刷出来的毛根里的脏东西,这比洗澡单纯水洗要干净得多。
刷毛清理起来也更彻底。
再有就是,这个梳毛的过程中,马身上哪个地方的肌肉、骨骼有毛病,用刷子在身上过一遍,就知道了。
因为给马刷毛的刷子都比较硬。
是硬刷子。
它要是身上哪个地方有毛病,就跟人身上有地方发肿似的,一摁就陷下去了。
刷毛的时候,稍微使点劲,有毛病的地方,毛就立马塌下去了。
马这个时候不舒服,就会往一边躲。
这样一看就知道。
隔三差五梳梳毛,牲口身上有毛病也能早点知道,到时候该放血就放血,该剃毛上药就剃毛上药。
小青马皮实,陈凌拿鞭子抽它一顿,身上都见不到什么伤。
给它洗澡,主要是它太脏。
碰上这样的晴天,它身上比较干燥的时候,刷子一过,全是飘起来浮土。
在旁边离近了都呛人。
还是洗完澡再刷毛吧。
不过说是刷毛检查毛病,也没想到它们身上真会有毛病。
于是就王存业拿着刷子给小青马刷毛。
剩下的人,围着驮马轮流刷毛玩。
驮马不仅个子小巧,脾气大多也挺温顺的。
陈凌家留下的这匹也是这样。
全身毛发黑得发亮。
陌生人刷毛也不躲,很配合的站在那里。
其实驮马也是有名的皮实,抗病力极强。
比正常的马好养活。
一般不走远路拉货,纯粹家养的话,是真的没啥毛病。
但是今天刷毛的时候给检查出毛病来了。
起初王存业是这伙人不会刷毛,给驮马弄得不舒服了。
结果并不是。
先是屁股上,有个小疮,应该是被虫子叮咬出来的,有点化脓的意思。
再就是蹄子上,后腿右边那个蹄子有点烂蹄。
虫子还好说,今年冬天不冷,马身上有味道,有虫子活动,去咬它也正常。
烂蹄这个就有点让人纳闷了。
这驮马平时也是每天牵出来跟牛羊一起放的,没有一直在牲口圈里关着,里边也不潮湿,粪便也每天清理,也没有脏水泡蹄子。
这怎么就烂蹄了?
而且这种走山路的驮马,蹄子是很硬的,只在村外活动,不走远路,也没有扎进去钉子的风险。
陈凌在村里刚烧好晌午的饭菜,余启安就喊他过去给看驮马身上的问题。
陈凌看了之后也是一脸的懵:“烂蹄了?马蹄钉了铁掌,咋还烂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