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伫立在H市海边,前不久才竣工的三星酒点,高度仅有十二层,目前正处内部装修中,每天除了进进出出的搬运装修物品的工人,几乎没有其他人。
祁瀚早在几天前就收买了这里的几名装修工人,所以十二层楼的一间套房,已提前完成了全部装修。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祁瀚洗完澡,穿着件白色的浴袍慵懒的倚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端着盛装着红色酒液的高脚杯。
面前的玻璃桌上,是一瓶已经被喝了一半的红酒。
祁瀚脸颊微微醺红,已然是喝了不少,他半睁眼睛看着沙发前的那只已经被打开的庞大行李箱。
行李箱内,昏迷的温洋就像未出生的婴儿,额头抵着膝盖,整个人蜷屈在里面。
祁瀚就这样盯着温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注视了许久。
他的模样其实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的....祁瀚心里想着....
此时睡容恬静的温洋,其实还和当初那个仰慕暗恋着自己的小家伙一样,他的大脑,心里,视线中,仿佛依旧全装着自己...
如果...
祁瀚仰靠在沙发上,一条手臂遮着眼睛,满脸的自嘲,嘴里发出的声音,像笑又像哭。
哪还有什么如果....
这时,蜷屈在行李箱中的温洋嘴里发出呓语不明的声音,似乎是觉得难受,身体在行李箱里轻轻挣扎扭动着。
祁瀚再次将视线落在温洋的身上。
温洋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陌生的房间摆设并未让他立刻感知到什么危险,只是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以夸张的姿势装在一个行李箱时,大脑才跟触电似的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温洋花了不小力才翻身到了地毯上,他坐起身,不知所措的环顾四周,转头时突然看到坐在自己身后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祁瀚,吓的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身体长时间的扭曲,站起身后的温洋后退时,小腿一麻,整个人再次摔在了地上。
温洋双腿瞪着地毯后退了几步,再次站起身后,一脸惊恐的看着祁瀚。
此时的祁瀚,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寒意,令温洋只觉毛骨悚然。
温洋惊慌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到房门口,可拼尽全力也无法拉开那扇门。
温洋一边疯狂的晃着门把手,一边惊慌的转头看着沙发上的祁瀚。
祁瀚显的格外平静,一边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红酒,一边目含诡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穷途末路的bitch做的无谓的挣扎。
打不开房门,温洋慌不迭的摸着口袋,发现手机不在身上时,绝望的温洋只好用尽全力拍打的房门。
“有人吗?!开门!开门啊!!”
嘭的一声闷响,一颗子弹打在了厚实的木门上,子弹未能穿透木门,但深嵌进了木头内。
子弹在耳边穿透空气钉在门上的瞬间,吓的温洋大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温洋颤抖着抬起头,看着眼前持枪对准自己的祁瀚,心跳都仿佛漏了几拍。
不能慌...
一定不能再激怒这个疯子。
祁瀚的恐怖,他是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