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每次朝会痛骂之后,云飞扬都会下一道旨意公告天下,重重责罚独孤行。独孤行的爵位本是公爵,就差异性封王了,几道圣旨下来爵位一降再降,此刻爵位已经变得比萧浪还低。
俸禄也一扣再扣,最后一道旨意到来,独孤行俸禄变成了负数,堂堂镇北军元帅,每年都要补贴国库银钱了…
但无比诡异的是——这么多道圣旨,居然没有一条实质性的旨意,比如撤销他的元帅之职,下了他的兵权,也没有一道旨意追究独孤行擅自带兵潜入帝都之事。
独孤行接到圣旨,直接丢进马车内的炉子内烧了,一笑置之。每次宣旨后太监带回独孤行回复圣旨的话,都只有四个字“微臣惶恐”,而他却依旧带着大军大摇大摆的朝南方走去…
微臣惶恐?
他惶恐个屁!不仅跟着他的萧浪看得一路上不停翻白眼,帝都各大家族高层都嗤之以鼻,他这哪是惶恐啊,摆明无法无天啊。
消息传青衣城的时候,东方白和逆水流左萍萍三人正在一起喝茶,了解事情经过后,三个老狐狸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佩服的神色。
东方白长叹起来:“一代军神,果然手段通天啊,随便露了一手,就把事情摆平了!“
左萍萍也满脸唏嘘道:“私自带兵离开驻地是大罪,更别说潜入帝都了。独孤行犯了大忌,再昏庸的帝王都不会容忍。但是他随便绑了一个苟祸,就把事情摆平了,这人的智慧果然绝顶啊!”
“名声?如果不打算谋反篡位要名声大义有屁用?还是手里握着军权才最实在啊。”
逆水流冷笑起来,眸子内精光闪闪,钦佩的说道:“独孤行舍弃了自己在民间的崇高威望,却换来的是陛下的信任。陛下一直顾忌他会谋反,只要他没有谋反之心,别说绑了一个苟祸,就算他血洗舜峰山,我们伟大的陛下,也最多会不痛不痒的骂几声!”
五大大学士近百文官,天天在朝堂上痛骂弹劾独孤行。苟祸的数百族人在皇宫外跪了几天几夜了,请求云飞扬做主。云飞扬开了几天朝会骂了几天似乎累了,再次钻进后宫不再出现了。独孤行依旧带着一万青衣卫,大摇大摆的朝南方行去。
战王朝内无数人痛骂独孤行,甚至有人给独孤行安上了国贼的称号。不知是否有人刻意描黑传播,独孤行的名声越来越臭,身上的罪行也越来越多。比如贪污枉法、滥杀无辜、拥兵自重、目无法纪、欺凌弱小、奸*淫妇女,从小就偷看邻居大婶洗澡,猥亵街上大娘,和下属小妾私通,在青衣城白日宣…
无数强者义愤填膺,发誓要击杀独孤行还苟祸一个公道,还天下人一个公道。无数才子连连奔走,号召大家不畏强权,一定要将这位千夫所指的罪人拉下马,人头悬挂帝都城门之上。
只是一万青衣卫在王朝内行走了十天,直到抵达死亡山脉时,都没有看到一个武者前来营救苟祸,更没有人来刺杀独孤行。云飞扬前前后后下了十多道旨意,没有一道是收回独孤行的兵权和让他立即返回北疆。只是一个劲的痛骂,贬低爵位,扣俸禄…
“吱!”
豪华马车停了下来,独孤行第一次下了马车,萧浪和小刀跟了下来,禅老在马车内照顾萧青衣。一万青衣卫笔直站立,目光全部崇拜而又狂热的望着他们的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