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之点头道:“他是生病了,撑不住才没在我茶楼做的!”
林昊又忙问道:“他生了什么病?”
“我问过他,可是他不肯说!后来他要走的时候,我便给了他一笔钱,虽然不是很多,但省着点花,也能过完下半辈子的!”梁敏之有些感伤的道:“怎么说,他也给我打了二十多年的工呢!”
林昊道:“那他有什么亲人吗?”
梁敏之想了想道:“家倒是成了的,可是一直没有孩子,他的老婆呆在乡下,我也只见过几面罢了!”
林昊忙问道:“阿姨,你有他乡下的地址吗?”
梁敏之道:“我没有,不过我茶楼里还有一些老伙计,或许他们知道他乡下的地址,明天我给你问问!”
林昊又忙道:“那你有没有他的相片吗?”
“这个倒是有的!”梁敏之道:“你等一下!”
不多一会儿,梁敏之拿来一本厚厚的相册,一页接一页的往下翻,林昊凑过去,现里面有不少的旧相片,其中还有任君齐的,而且是没穿衣服的,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她很小的时候,小到根本没有育,所以也没有什么看头。
翻到中间一页的时候,梁敏之终于停了下来,指着中间一张年约四十来岁,穿着长马褂,肩上搭着汗巾的男人道:“嚅,这就是他。十年前拍的。”
林昊仔细看看后,便道:“阿姨,我能把照片拍下来,给我的长辈认一下吗?”
梁敏之直接将整本相册塞给他,然后打着呵欠道:“你自己折腾吧,老娘我累了,你就在楼下踏实的睡,要是让我现你深更半夜往楼上跑,我肯定打断你三条腿。”
林昊汗了下,忙应道:“我知道了!”
梁敏之走了之后,林昊赶紧掏出手机,拍下左坎的照片,然后用微信给严素,让严素去找当时房产拍卖经事人严火明,让他辨认一下这个左坎是不是就是当时的左坎。
尽管对得上号的希望非常渺茫,这个一辈子都在做伙计的左坎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个去石坑村买大宅的土豪左坎,但林昊还是想试一试。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将相片给严素之后,林昊就在一楼找了个房间,去睡觉了。
这会儿都三更半夜了,严火明肯定已经睡了,严素应该也不会这个时候拿相片给吵他的。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出结果。
谁知道只是过了半个小时,严素的电话就打回来了,林昊接听之后却现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严素的,而是严火明的。
林昊疑惑的问道:“叔公,你还没睡呢?”
严火明苦声道:“已经睡了,可是被严素这个臭丫头给吵醒了,不但我醒了,全家人都醒了!”
林昊微汗,严素可真够雷厉风行的啊!“呃,叔公,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会这个时候去吵你的!”
严火明道:“没关系,反正人老了,每晚总要上三四回厕所的,我就当她是好心叫我起夜吧!”
扯了一通不等吃不等喝的之后,林昊才正经的问道:“叔公,那张相片你看过了吗?”
严火明道:“看过了!”
林昊忙又问道:“怎么样?这个人是你当初见过的那个左坎吗?”
严火明道:“是他!”
得到肯定的答案,林昊顿时就呆住了,他可是做足了被否定的心理准备的,忙再问道:“你确定真的是他吗?会不会认错?”
严火明道:“不会认错的,虽然他换了身衣服,连型都换了,形象啊气质啊,完全不相符,可是我敢确定,绝对就是他!”
林昊仍不敢相信的道:“叔公,这事不是闹着玩的,我现在人就在台省呢,你确认了我就得去找他的。麻烦你再看仔细一些好吗?”
严火明也知道这事不能开玩笑,忙对着相片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这才道:“不会有错的,他的额侧有一颗痣,藏在角边上,我记得很清楚呢!”
林昊拿起相片对照着看了一遍,现左坎的额侧确实有一颗痣,心情顿时就激动起来,终于可以确定一条线索了,“好,叔公,谢谢你,等我回去后请你吃饭哈!”
挂上电话后,林昊仍难平伏激动的心情,立即就想上楼去找吴若蓝,跟她分享自己的收获,只是一踏上楼梯,便想起梁敏之的话,脚步就生生给收了回来。
找了个客房躺下,又翻来覆去半天之后,他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心情一平静,问题就来了!
既然这个伙计左坎就是那个扮成土豪的左坎,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照理来说,左坎只是个伙计,薪水微薄,绝对没有经济能力去内地买房的,哪怕是二十年前也不可能,更别说是开着豪车带着助理和秘书了!
左坎既然能在内地买得起豪宅,为什么还甘愿猫在一个茶楼里做斟茶递水的伙计呢?可如果说左坎仅仅只是个伙计,他又哪里有钱去内地买豪宅呢?
这是前后矛盾,完全不合常理啊!
林昊的脑子并不笨,想像力也很丰富,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反倒越想越糊涂,想得累了,累得便在糊里糊涂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