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上来后,首先看见的是一张实木圆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紫砂壶,壶口还冒着热气,说明是刚沏的茶,边上有两只茶盏。
她扫了一眼楼阁,暼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围栏前,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外套。
略单薄的背影,有些眼熟。
最熟悉的莫过于,乌黑发间纯白色的纱布,束在脑后的纱布条还拖了一尺来长。
风吹来的时候,纱布也会跟着风飘起来。
赤沙组织的头,叫什么名字她没问过。
霸总停在那男人身后,朝那道背影叫了一声:“喵”
那道身影动了动,缓缓转过身,迈步走过来。
秦舒警惕的看着他:“你要我来有什么事?”
男人在圆桌前坐下来,伸出手拿起托盘里的茶盏,一只放在对面,一只放在自己面前,随后端起面前的茶壶,将两只茶盏倒满茶,没有洒一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能看见。
放下茶壶后,他抬起头望向秦舒的方向:“坐下来,先喝杯茶。”
秦舒因为担心傅廷煜,有些不耐烦:“我不是来喝茶的。”
男人轻笑:“那也要坐下来,站着不累吗?”
秦舒看了一眼面前的圆桌,四周一共有四只圆凳,迟疑了一会,她迈步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来。
她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派人跟着傅廷煜?”
“你就这么担心他?”男人嗓音淡淡的,端起面前的茶盏,递到嘴边抿了一口茶。
秦舒道:“和你无关。”
男人不在意的笑了笑,又抿了一口茶。
秦舒握紧手里的匕首,“你敢对他下手,我保证让你走不出这楼阁。”
他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你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喝喝茶,聊聊天而已,至于他。
“我不会动他。”
明明对方眼睛被蒙起来,秦舒却感觉对方能看见自己。
让她莫名升起伤感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知道他活不久。
因为顾衍说过,他中毒比傅廷煜要深,时间也久,有解药也救不了他。
她也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放松警惕,因为男人已经被他们伤过一次,差点丧命。
现在毒虽然解了,但武力值却没了。
感觉到她的紧张,警惕,男人笑了一下:“我真要动他,你也救不了他,至于我的命,早一年或是晚一年,没什么区别。”
男人说的云淡风轻。
秦舒怔住。
男人又道:“与其警惕的防着我,不如放松心情,喝茶,看风景。”
秦舒闻言,侧头看向外面,这个位置可以看了星湖的景色,风景也很美。
她收回视线,暼了一眼面前的三碟糕点,都是她喜欢吃的,还有一盏茶。
他对自己的喜好,真的是了如指掌。
她又抬起头,打量起面前的这个男人,这是第二次见面,和上次一样,眼睛上都蒙着纱布,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也不知道他的长相。
听顾衍说过,他眼睛受过伤,敷的药也是中草药,对治疗失明很有帮助。
现在想想,他中毒,眼睛因为受伤差点失眠,感觉也挺惨的。
打量好一会,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又笑了一声:“终于想起来,问我名字了?”
秦舒:“……”
男人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唤了一声:“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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