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言顿了顿,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寒萧抱着宝宝抬眸望向秦舒,“你白天睡懒觉时,看着很乖,至于晚上……”
秦舒追问:“晚上?晚上怎么了?”
寒萧看着她,说了三个字:“掉地上。”
呃!
秦舒真不记得自己睡觉有掉到地上,顶多卷被子,踢被子而已。
傅廷煜进来时就听见寒萧这句话,也大致猜到他说掉地上,是指哪一次。
这事要从秦舒十一岁和他们下山看桃花说起。
那年初春,岐山虽然温度适宜,但下了岐山温度就明显低了好几度不止。
师傅放了三天假,可以自由下山去玩,但必须在第三天日落前回来。
隔壁县有个桃花林,古香古色的城镇,每年一到桃花盛开的季节,都会有大批旅客来游玩。
秦舒和寒萧、花无言,还有秦封四个约好去隔壁县看桃花,连当地特色客栈都提前预订了四间天字一号房,这是根据古代客栈设计来的。
但这件事傅廷煜并不知道,是他们走后的下午,他发信息给秦封时,才得知他们去了隔壁县看桃花。
他记得当时,带着不爽的心情,也下了山。
等赶到隔壁县已经是晚上,也是通过秦封手机定位,得知她们的具体位置。
夜晚的古镇,挂满灯笼,非常好看。
秦舒他们四个在古镇上玩到十一点才回到客栈。
他就一路跟着,直到客栈。
当时客栈客人爆满,能住人的地方,都腾出来让客人住。
傅廷煜来的时候,别说天字一号房,就连地字号的普通房都没了。
他也没生气,而是趁着夜色,摸进秦舒的房间,是从窗户上爬进去的。
他坐在窗户上,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没看见人。
最后,视线落在浴室墙上,浴室墙是玻璃的,非透明的那种,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身影。
明明什么也没看见,他脸,却不自觉得,红了几分。
他也是这会才知道秦舒,是在浴室里洗澡。
他也没进去,就这么侧坐在窗户上,等她出来。
大概等了二十来分钟,听见浴室门的声音,他抬眸看过去,就看见秦舒身上穿着一件T恤,T恤很大,正好到大腿的位置,头发湿湿的,一双不大的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
十一岁的她,在女生这个年纪,身高算偏矮。
矮就算了,她还瘦,露出来的两只胳膊,他感觉能轻易折断。
正在擦拭头发的秦舒并没有发现窗户上坐一个人,正在看着她。
他就这么看着她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到床边,然后坐上去盘着腿。
正好能看见一抹白色。
傅廷煜一直没吭声,就等着她自己发现他的存在。
等头发擦干后,秦舒站起身准备关窗户睡觉,这才看见窗户上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怎么坐我房间的窗户上?”
秦舒惊讶的表情,看在傅廷煜眼里,就是不高兴,“我都坐了半个小时了,你都没发现,师傅教你的警觉性,吃了几块桃花酥,就把脑子装满了,把警觉性挤出来了?”
到现在还记着寒萧买给她的几块桃花酥,她吃的贼开心的样子。
“又没吃你的。”秦舒气的白了他一眼,走过去,准备关窗户,“我要关窗户睡觉,你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