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瞬间,月光照进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走进来,他身子修长,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来人进来后,门随即又关上,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中。
白色的身影,速度缓慢的来到床边,他摸索着在床边坐下来,等坐稳后,他再次伸出手,以缓慢的速度,轻柔的动作,摸到她的手臂,沿着手臂缓慢向上,来到深陷的锁骨,触感像丝绸般丝瓜,手指一顿,跟着颤动两下。
再往上移了两寸,便是细嫩的脖颈,然后来到她的脸颊,这次动作更轻柔,从脸颊慢慢往上,来到眉眼处,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的样子记在脑海里深处。
床上的人睡的很熟,很沉,根本就不知道房间里来了人,更不知道,有人正在摸她的脸。
等摸够了,他才缓缓移开手,掀开被子的一角,动作缓慢的在她身边躺下来。
等躺下来后,他就没再动,安静的开始睡觉。
…
…
秦舒这一觉睡的很香,也很足,一觉睡到自然醒,精神也很好。
她洗漱完后,就去吃早餐。
她以为今天吃早餐的时候,会看见朝颜,结果没有,餐桌上摆放着餐点,却没有看见朝颜的身影。
她侧头看向银释,问:“你家主子呢?”
银释回道:“我家主子在亭子里。”
又去亭子里了?
秦舒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朝颜倒底想干嘛?
原本睡了好觉,食欲也会很好,道她的食欲从昨天开始就没好过,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餐点或是饭菜,她都吃不了多少。
吃了一点餐点,喝了一点小米粥,就没再吃。
她走出餐厅,再次人工湖边上,视线望向湖中心的亭子里,那道白色的身影和昨天一样,坐在木制矮几旁,一动不动的。
让她莫名想到小孩子闹脾气,生气了,就躲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理,独自一个人在生闷气。
“真的是幼稚。”
秦舒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她没有回房间里,而是在四周转悠。
她从昨天到现在,没有想着离开,是因为有话质问朝颜。
现在,他一副谁也不搭理的样子,她也没必要再待下去,她要离开这里。
这里虽然是山顶,却很大很乱,也很平,像是人为的。
她随意的转了一圈,也知道银释跟在后面不远的地方。
她转了一圈,发现,四周都是悬崖或是峭壁,反正没有一条是人可以走的路。
她忽然发现,这里就像是一个空中牢笼,看着风景宜人,鸟语花香,却是一个没有自由的地方。
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朝颜,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做的绝。
他就是故意想困着她。
困着她做什么?
她突然想起来,朝颜前天说,要让她讨厌他,一直讨厌他,所以就这样做?
银释这时走过来,好中提醒道:“秦小姐,除非是专机,不然是离不开这里的。”
秦舒转身看向银释,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你告诉他,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他,也非常后悔认识他。”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银释站在原地没动,他抬着头看向秦舒离开的背影,依旧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亭子里,微风徐徐,白色的纱幔随风而动。
朝颜笔直分坐在榻榻米上,右手随意的搭在矮几上,虽然看不见,却给人一种目视前方的错觉,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让他移不开目光。
银释进来时,端来棉花糕,放在矮几上,棉花糕口感很软,甜而不腻。
随即他又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
“主子,先吃点东西。”银释提醒。
朝颜坐着没动,苍白唇轻启:“她有说什么吗?”
银释低头回道:“秦小姐没说什么,就是好奇主子把她带到这里的目的。”
朝颜闻言动了动身子,抬着头,像是看着银释,又重复一遍:“她到底说了什么?”
银释抬头看着主子,有些迟疑:“主子……”
朝颜嗓音冷了几分:“说实话。”
银释知道主子生气了,他迟疑了一会道:“主子,秦小姐说她现在是真的很讨厌你,也非常……”后面一句话,他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朝颜低下头,像是猜到了,他缓缓说着:“后悔认识我,对吗?”
银释低低的“嗯。”了一声,像是怕主子听见一样。
朝颜:“你走吧。”
“主子,记得吃点东西。”
银释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主子,最后还是走出亭子。
银释离开后,亭子里又安静下来,除了风声,再无其它。
朝颜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和以前一样,仿佛和所有人都隔绝了,静静的等着。
…
…
傅廷煜一下飞机后,就径直坐车去了总统庄园,岳父家。
以前真的没有想到,师傅会是宝儿的亲爸,更没有想到,师傅还是他的岳父。
说书的也没这么巧。
两个小时的车程,抵达总统庄园。
傅廷煜西装笔挺的从车内下来,抬头看着面前的总统庄园,然后迈步走进去。
因为事先有通知,所以傅廷煜可以直接通行,不用通报。
刚走进去,管家就迎上来,“姑爷,里面请。”
傅廷煜点点头,便跟着管家往里走。
他步伐有条不紊,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快点进去,想看见老婆,感觉一秒钟也等不了。
总统庄园非常大,走了好一会,才走到单独分院子。
小酒一眼就看见西装笔挺的傅廷煜,小跑着跑过去,他一边跑一边喊:“爸爸。”
傅廷煜看见小酒,也有些日子没见儿子,所以便蹲下身来,将迎面扑来的儿子抱起来。
小酒有点受宠若惊看着傅廷煜,“爸爸,你怎么不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