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包括之前我让你跟小爱去约会,其实我都是想要你赶快成家,爸爸妈妈在出车祸之前一周我们还说过这件事,我答应过他们要让你成家立业,但现在我发现好像自己有点太独断了,总是忽略你的感受。”
而且在他印象中,泷谷椿可并不是个能憋住话的人,有什么事就算再能憋也憋不过第二天,能让她喝了酒还这么支支吾吾说不出的绝对是大事。
“让我们为美好的明天干杯!”
“阿泽.椿姐,你没事吧?”
泷谷椿的目光里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扭捏道:“我我其实.其实”
“椿椿姐,你这是”
“去里面,你先回去吧。”
就像学生时代要告白似的。
对于这种突发状况,泷谷泽身为家属当然立即起身安抚了下众人情绪。
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不对劲。
纠结见好就收?还是贪心作祟?
泷谷泽不清楚,但他知道水无月香恋绝对在纠结这两个问题,只不过对于他而言,见好就收无疑做法聪明。
所以今天举行的是升职宴。
大概是过于惊喜,又或者是被压制几年的怨气一下子得以缓解,直接成为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警部补之后又成功上调县警本部,泷谷椿今天请客显得异常豪气,大手一挥直接带着众人来了埼玉当地一家比较有名的居酒屋名店,料理价格先不说,光是今天的这几瓶清酒都是牌子货,被誉为酒神尚宴的得意之作,名字叫做菊姬。
但一杯酒还不够,刚喝完没半分钟她还是忍不住在暗中掏出钱包粗略的数了一下钞票,在泷谷泽的视线中她翻找到一张信用卡之后才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他看着不免心底有些失笑,看来阿姐的确榨不出多少汁。
又或者泷谷椿是这具身体的父母收养的养女,养大了专门就是给他做媳妇之类的,那这种事儿也太狗血了。
这倒是好理解,从昨天自己早上出门后就抛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答案晾在那里,结果晚上跑去跟茶道准帝经历风雨又忘了告诉她,看黑眼圈好像一整夜都没睡,今天从东京回来的路上都瞌睡的直点头,病恹恹的沉闷无比,完全没了当初的妩媚姿色。
可真等他问了,泷谷椿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唇齿间很是含糊不清。
小池百合子脸色兴奋,恶狠狠的挥舞了下拳头,她是这四个人里话比较多的那种,看样子也受那位新课长的荼毒已久,主要是她本来就在町舍管理室工作,泷谷椿这个顶头上司受罪她也别想跑得了,只是受的少而已。
酒鬼最难对付,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捋成顺毛驴,泷谷泽看着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她无奈道:“什么事?”
泷谷椿头晕的站不住脚,看着抱住自己的泷谷泽顿时放下心来,同时忍不住道:“阿泽,多亏,多亏了伱啊”
泷谷椿面色红润的端起酒杯就朝长桌中央伸了过去,声音中气十足,颇有大将风范,脸上的喜悦抑制不住。
还是本来的那些人,算上泷谷椿在内四名女警,泷谷泽以主家的家眷身份参加,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别人了。
当然不是五六万円一瓶的菊姬媛系列酒,而是比较低上两个档次的酒。
说到这时她不安的咬着嘴唇。
“我,我没事。”泷谷椿看见她先是愣了下,随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她又看了眼身边的弟弟,眼神猛然一亮,捂着嘴说道:“还有点想吐。”
泷谷椿满脸通红,只是这会儿也看不出来是喝酒喝的还是很不好意思。
除了刚才的那个女警之外,水无月香恋和秋川爱依次献上祝福,还拍着胸脯连忙表示忠心,这在日本职场是必备话语,倒不是溜须拍马,毕竟女性在职场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封闭的小圈子,能够抱团取暖绝对没有坏处。
泷谷椿竟然表现出强烈的抗拒。
“我们姐弟不用说这些。”泷谷泽扶着她就要出去:“先找个地方坐吧。”
“但现在我想通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孩子了,不需要姐姐继续替你做主保护你,你有能力保护我了,其实你的钱怎么来的我不关心,因为我好像没有能帮的上你的地方了,我自己觉得唯一能帮上你的,大概就是帮你带孩子了,当一个称职的好姑姑。”
在场的人除了泷谷泽和水无月香恋最近经常出入这中高档场所之外,另外两个女警则暗暗咋舌,略显好奇的打量着包厢里的环境,毕竟警察也只是一份薪水不太高的职业,不可能像那些电视剧里的社会精英一样把这种场所视若无睹,至于泷谷椿就更不用说了,她最近这一段时间都是勒紧裤腰带生活的,之前更没来过这地方。
“如果井上课长在工作上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是会上报的。”泷谷椿道。
只是他这边才刚说两句,厕所外面的不远处的走廊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她说话含糊的都快听不清了。
然后就循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我其实不是你姐姐?
刚到古典装修风格的厕所后他就瞧见泷谷椿趴在洗手池前摇头晃脑的吐着东西,整个一人体喷泉,泷谷泽上前拍背给她捋顺,嗷嗷吐了两分钟才算回过神,用清水漱了嘴洗了脸才长吸一口气算是把生命体征稳定下来。
“那我扶你吧。”水无月香恋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她是另一只手。
泷谷椿捂着嘴,抬起另外一只手指了指女厕所,然后脸色有些为难的跟弟弟说了句,拉着水无月就进去了。
总不能是什么狗血事件吧。
警察的体质还是不错的,但酒量这东西也不知是体质好就行,毕竟主要看的还是肝功能的解毒能力怎么样。
<div class="contentadv"> 泷谷椿很快喝高了,除了刚开始夹的几口菜之外肚子里全是酒和喝完酒用来压烧劲儿的水,隔着衣服肚皮看起来都圆鼓鼓的,在喝另一杯酒的时候杯子刚递到嘴边,终于是身体起了反应,两眼一突,捂着嘴撒开脚丫子就往外面跑去,看样子是去厕所了。
经历过弟弟的两次事件之后。
泷谷椿心虚的干咳了两声,硬撑起一副笑脸道:“这都没什么,毕竟我都要调往县警本部了,虽然都在埼玉没错,但不在一个地方见面的机会终究还是变少了,像这种时候恐怕以后就不多见了,今天我高兴,不用多想。”
似乎是酒精起了作用,泷谷椿在憋了半天后断断续续道:“其实我有个事一直瞒着你,都没有告诉过你,因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当然,男人的三大错觉在任何时期和任何人身上都会出现,他不排除自己会有这种错觉,毕竟这段时间除了某些时刻比较惊险之外,还是太过于顺风顺水了些,有错觉也并不意外。
她张张嘴,瞪大眼睛。
然后心里就像口尘封已久的井口忽然被掘开,看着眼前的泷谷椿简直像信徒见了上帝,咣当一声跪了下来。
“还请椿姐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