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年咬牙切齿,“你!”
“我怎么了?”周欢一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精神出轨,我身体出轨,不是刚好谁也不欠谁的吗?”
是啊,你出轨,我也出轨,还真是蛮公平的。
赵年是该怒气冲天的,但正如周欢所说,他理不直气不壮,他没有管好自己,又哪里来的理由去要求周欢对他忠贞不渝呢?
但理智上是这么想的,可情感却不能叫他保持理智。
赵年看了眼周欢的看起来还是平坦的小腹,如果真的有人绿了自己,他能猜到就是他身边的同事,但是具体是哪个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法做出肯定的回答。
赵年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他也只是背过了身子不再看周欢,好像这样就能忍住自己心底里想要伤害她的欲望。
事情似乎就这样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二白这时候体贴的出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从现有的状况分析来看,并不适合进入飞船里。”
赵年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可在发生了刚刚的那件事后,现在他的心绪乱成了一团,关于要去那艘坠毁了飞船的事情,也不得不暂停下来。
白酒打圆场,“那现在我们还是回山洞里吧,在外面待久了,也不安全。”
她的话很好的给了每个人台阶下。
安好劝着周欢,“白酒说的对,外面不安全,而且你现在也要注意身体,我们还是先回安全的地方吧。”
周欢这一次没有拒绝,她没有看赵年一眼,便往回走去。
赵年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跟着往回走了。
白酒与二白走在最后,她贴心的告诉二白,“以后你遇到这种夫妻吵架的情况,记住了一定不要站出来多嘴。”
“我没有多嘴。”他认真的说:“我成功的让他们停止了争吵,并且成功的让赵先生停止了去冒险的冲动。”
“他那不叫停止冲动,而是在考虑头顶上的这顶绿帽子到底是谁给他戴上的。”
“赵先生今天没有戴帽子。”
“此绿帽非彼绿帽。”白酒压低了声音,她思考了一会儿措辞,才说道:“在我们人类的社会里,有很多事情都是有着背后的含义的,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他点头。
白酒说道:“从前有一对夫妻,丈夫经常要外出工作,因为长期分居,于是妻子就和同村里的另一个男的勾搭上了,在丈夫要出门工作的时候,妻子就会在门口的树上挂一个绿色的帽子,而当她丈夫要回来的时候,就会挂一个红色的帽子,以此来给自己的情人讯号,所以我们人类就说,当一个人的配偶出轨了,就会说这个被出轨的可怜人戴了绿色的帽子。”
“原来是这样。”他平淡的语气里似乎是有了了悟,可他还是说道:“赵先生并不可怜。”
“他当然不可怜,他和周欢互相送了对方一顶绿帽子,他们两都不可怜,只能说是旗鼓相当,不过周欢更胜一筹,这是杀人诛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