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迟疑了一下:“可是,我擅自带着小巴蒂·克劳奇出逃,他们不会再相信我了。”
“谁说是你带他出逃的?”伏地魔扭曲的蛇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
<div class="contentadv"> “您的意思是?”斯内普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场地中间已经不成型的尸体上。
“前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现任国际事务合作司司长,我们矜矜业业的克劳奇先生,其实从许多年前开始就是食死徒的一员,他隐藏身份逃脱了审判,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被卡卡洛夫揭露,于是他用病重的妻子更换了在阿兹卡班服刑的儿子……”
“因为对黑魔王的尊崇,他们决定对哈利·波特复仇,所以他们重启火焰杯争霸赛,企图让大难不死的男孩在争霸赛中殒命,并以此策划了一系列的隐秘计划……”
伏地魔故作姿态地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编造的故事中,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在火焰杯的决赛上,他们的计划牵连旁人,使得另一位学生死亡,小巴蒂·克劳奇被霍格沃茨的教授揭穿,当场抓获。”
“他的父亲很快收到消息,潜藏进入霍格沃茨关押犯人的地方,解除他儿子受到的束缚,企图脱逃,却被路过的魔药学教授发现行踪,一路追打,最终……”
伏地魔得意地叹道:“一死一逃。”
“这……”斯内普看起来有些犹豫,“霍格沃茨的那些人,可能不会完全相信这个故事,尤其是邓布利多。”
“不需要他们完全相信,我了解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他总是愿意多给人一次机会,哪怕其他人都觉得你不值得相信……”
伏地魔懒洋洋地说道,对魂器的追求注定了斯内普是食死徒阵营的人,“西弗勒斯,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比你在历史书上看见过的,比你脑海中所能想象到的,都要长久的时间……”
“为您效忠。”斯内普说完,身影闪烁,消失在小汉格顿的墓地。
在听到伏地魔那编造的荒诞故事后,洛伦立刻在脑海里推演起这些内容在魔法界掀起的波澜。
克劳奇父子俩食死徒的故事几乎无懈可击,食死徒群体势必会推波助澜大肆传扬这一故事,而以邓布利多为首的群体则会爆出另一个神秘人复活归来的故事。
大众巫师群体会相信哪一消息的关键点在于——伏地魔是否显露行踪。
既然伏地魔编造出了这个故事,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打算……
就在洛伦以为伏地魔会迅速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伏地魔朝瘫倒在地的枯槁尸体迈近了,将他的魔杖收进黑袍后,伏地魔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半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洛伦就知道他在等什么了。
夜色笼罩在死寂的荒野坟地当中,不算宽敞的空地半空突兀地浮现出一缕明亮的橘黄色火焰。
明明半空中什么可供燃烧的物质都没有,火焰却越烧越旺,迅速扩大成一个成人大小的火球,在伏地魔的注视下,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翻卷轰然撕裂空气,发出轻微的爆鸣噪声。
一个人影从火焰中踏步走了出来,一身灰白礼袍,头发用橄榄枝圈在一起,长长的白胡子却用发圈束在身前。
透过逐渐收敛熄灭的火焰,洛伦可以看到那张满是困惑与震惊的苍老面庞,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心里默默吐槽。
装什么装,如果邓布利多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这儿,他把面前的石雕吃进去。
“晚上好,邓布利多校长。”伏地魔诚挚地问候着,“可惜这里什么也没有,我没办法招待你。”
“晚上好,汤姆……”邓布利多似乎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收起所有表情,一脸沉凝地看着他,“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让我这个老人喝杯饮料……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不介意多走一段。”
听着意有所指的话语,伏地魔瞥了一眼坐落在山腰处的里德尔府,拒绝道:“请相信我,邓布利多校长,我走的路更加遥远,更加艰难……”
“或许我知道一点儿……”邓布利多隔着克劳奇的尸体与伏地魔遥遥相望,“我曾经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见过挂满蛇骨的老树,哪怕在霍格沃茨,我的学生也曾经多次碰见无处容身狼狈阴魂。”
“但不是总有人有哈利·波特的好运,比如那位赫奇帕奇的勇士。”伏地魔看着邓布利多难看的脸色,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蛇脸上扭曲出一个笑容,“或许可怜的塞德里克正需要一位优秀的老师为他引路,死亡的道路!”
邓布利多嘴唇紧闭,手持古朴的魔杖,一身长袍无风自动地摆动起来,磅礴的魔力在苍老却仍旧强健的躯体里激荡积蓄,仿佛随时将倾泻出汹涌浪潮将伏地魔淹没。
伏地魔阴沉着脸,脚步绕着克劳奇的尸体缓缓挪动,企图躲避对面老家伙的锁定。
多年前他们曾经交手过几次,虽然没有死斗,战斗的胜负也不明朗,但结果就是,食死徒的杀戮避开了拥有最多麻瓜混血巫师的霍格沃茨。
他化作阴魂的岁月都耗费在十三年痛苦煎熬中,但这个老家伙一直蛰伏在霍格沃茨,不用理会繁琐的日常教学,两次拒绝魔法部的部长提名,不用在繁杂的文书琐事上耗费精力,拥有充足的时间研究魔法……
伏地魔逐渐熬不住越来越沉重的压力,某一瞬间,他手里的紫衫木魔杖被猛然挥出的残影:
“【阿瓦达索命】”
幽幽绿光一往无前地攒射而出,魔咒光束留下残余的微光几乎练成一条细线,在洛伦还没看清的时候就已然临近邓布利多身前。
明亮橙红色火焰一闪而逝,索命咒隐没在炽热的火焰当中。
随着战斗正式打响,金色魔咒与绿光仿佛大雨一样泼洒在整片坟场,伏地魔隐没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开的黑色雾气中,邓布利多的长袍飞旋,身影在战场的每一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