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陈元在绿森酒吧门前停好新买的越野车,下车走了几步,看着从旁边一辆车里跳下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陈元本能意识到是冲自己来到,高个粗壮结实,矮个男人长满横肉的脸上一双三角眼凶光闪烁,两人迅速靠近。
身后安东猛冲几步,对着眼露凶光的矮个子脸上就是一拳。
眼见对方拳套弹出的三只闪烁寒芒的利爪,矮个男人连忙挥刀格挡。
于秀维也挥舞刀迎向高个男人,高个男人持剑手忙脚乱地应付着于秀维的攻势。
陈元正欲拔剑先协助安东解决矮个男人,一股巨力重重的击在了陈元的后脑上。
啪!一阵剧痛从脑后传来,紧接着,陈元觉得有股湿湿热热的液体从头部流下,在陈元的人生当中,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距离他是如此之近。
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反应,嘭!又是一记重击,陈元眼前一黑,一头裁倒在地上。
这名从酒吧窜出的蒙面男人下手极其狠辣,他俯身拎起陈元,刚直起身,“砰!”一声震响传来。
蒙面男人下意识的移动身体,胸口还是一阵剧痛,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看见两边的店铺里冲出的几个人,暗叫不好,果断的扔下陈元,迅速的逃遁。
当陈元睁开双眼,望着周围一大片雪白,同时鼻中又闻到浓浓的药水味道时,他知道自己没有死。
一个英俊的男人静静地站在床边,关心的眼睛惊喜注视着他,脸上还残留着焦虑之色,正是王世凡。
“你昏迷了几个小时,不过还好,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对了,那三个刺客呢?哎呦!”陈元忽地想起傍晚发生的事,连忙打起精神问道,忽然觉得后脑有若被锥刺一般剧痛起来,当下忍不住痛呼出声。
“两个人跑了,一个死了,陈哥,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王世凡连忙急声问道。
“头有些疼,现在没事了!”陈元的脸色变得异样的苍白,那股刺痛感渐渐散去,疲倦却又涌上他的心头。
听到屋里的动静,守在门外的手下们也走了进来,七嘴八舌的问候。
“哪个死了?”陈元最关心的是钓鱼成果。
“于秀维对付的那个高个的,应该是个赏金猎人。”安东回道。
“偷袭我的那个才是正主,怎么让他跑了?”钓鱼一无所获,自己差点进棺材,陈元心中开始大骂死八婆程文静。
“他是四级公民,虽然受了伤,我们也拦不住。”于秀维惭愧低下头。
“他胸口中了一枪,脸被砍了一刀,我看见了半张脸。”姚飞虎补充了一句。
“哦?有啥特征?”陈元精神一振。
“右眼下面有颗很明显的黑痣。”姚飞虎急忙说。
知道这点特征有啥用?陈元后脑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心中更是把程文静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
“是四级公民?”陈元突然想起马维特刚才说的袭击者是四级公民,兽人和平组织肯定没有四级公民。
“是啊!绝对不会看错。”姚飞虎点头确认。
看来是名都人开始出手了,陈元心情瞬间沉重。
住了两天院,陈元除了头上的几圈纱布,身体已经没啥感觉,于是要出院,医生对话都懒得说就同意了。
从昨天开始,安北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窗户已经布满窗花,在屋子里都能听到外面寒风呜呜的咆哮声,擦了擦窗花,隐约可见飘舞的大片雪花。
十月份就下这么大的雪,陈元看看趴在沙发上还在呼呼大睡的陆普金,无奈的摇摇头。
今天是周末,这老兄昨晚上跑来他这,进门就长吁短叹,一问才知道是和父母吵架了。
吵架的原因不用问他,陈元也猜得到。
虽然对陆普金了解还不够深,但陈元看得出来,虽然他风流多情,但也是个性情中人,对情人是愿意负责的,奈何家里不同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成为陈元的朋友,家庭背景自然不差,父亲是商人,三级公民,在安北产业不少。
虽说他身边的那些小女孩涉世未深,对待爱情尚且单纯,没有几分世俗心机,但也不代表接近他没有目的。
这种女人陆家长辈自然看不上眼,陆家生意做得这么大,没有军政两界的靠山肯定长不了,父母在紧锣密鼓的替他物色有势力的岳父。
推了推呼呼大睡的陆普金,陈元叫道:“老陆,中午了,该起来了。”
陆普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神情恹恹的坐起来说道:“老陈,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陈元最近财产翻番,心情不错,摆摆手:“我们是朋友嘛!客气话不要再说,梳洗一下,该吃饭了。”
两人到楼下餐厅,陆普金轻车熟路的向两位长辈打招呼,在座的其他人无动于衷,陈元心想看来这厮以前没少来啊。
“老陆!你这个月生意如何?”陈元随口问。
“咱们的努力还是富有成效的,我这个半个月卖了五百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