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莱罗甚至没看清陈元怎么出手,只感觉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马利却看得清楚,陈元起身闪电般的两次出手,心中即惊讶又佩服,没想到他的速度远胜自己。
“好了,莱罗小姐,不要再对我说谎。”陈元语气冷淡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我,我真的不......不知道,没注意...”
莱罗惊惧地盯着陈元,语无伦次地开口辩解。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陈元伸手敲了敲桌面,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你说真话可能会有麻烦,不说现在就有麻烦,你说呢?”
说话的同时,他注意到中年男人从破碎的柜台缺口中爬起来,掏出手机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他指了指狼狈的男人,对马利说:“去搞清楚,他在给谁打电话?”
马利这回似乎有点明白了该怎么做,起身走向吧台方向。
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陈元的视线回到莱罗脸上,等她开口说话。
莱罗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记忆,急促地摇摇头,“不,不要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莱罗小姐,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就跟我走吧,我相信你迟早会说的。”陈元冷冷说道。
“先生,别,让我想想!”莱罗额头现出大滴的汗珠,低声哀求。
“哼!”陈元点了一支烟,瞟了眼吧台那边,马利正握着刀,向中年男人问话。
正在此时,酒吧中想起沉闷的枪声,陈元敏锐地捕捉到极速射向他的子弹轨迹,身体仿佛瞬移一般,躲开了子弹。
这时,酒吧里突然响起了几声沉闷的枪声,陈元体现出超卓的视觉,他捕捉到了子弹急速袭来的轨迹。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身体如同瞬移一般,迅速做出了反应,躲开了射向他的子弹。
可惜,坐在对面的莱罗惊恐的表情凝固,额头上出现一个焦灼的弹孔,仰面瘫倒在沙发上。
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从脑后流沿着沙发靠背流下。
而马利蹲下,警惕地查看外面的动静,手捂着左臂,透过他指缝间,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正缓缓渗出。
中年男人和青年也已躺倒地面,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子弹是从外面射来的,在窗户玻璃上留了几个弹孔,陈元的目光透过玻璃,却没发现狙击手的踪迹。
酒吧里的其他人,早已吓得躲在桌下,瑟瑟发抖,周围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几秒钟后,陈元身形像一道闪电般迅速,随着玻璃的破碎声,他已经出现在街边。
他的视线寻找着狙击手的踪迹,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可惜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陈元回到酒吧,此时的马利正在查看地上两人的情况,见他走过来,起身摇摇头。
“都死了?”陈元叹了口气,在附近搜索,从吧台后面的墙上扣出来一颗子弹,拿在手中端详。
马利也凑过来,看着子弹,说:“这是三级狙击步枪的穿甲弹,一次出动五名三级狙击手,不是小组织。”
猫眼集团已经是中等规模的武装组织了,也拉不出来五名三级狙击手。
依照陈元的认知,塞宁有这个实力的组织,恐怕也不多。
“老马,塞宁那些组织有这个实力?”
“正常来说城防部队、自治军和反抗军应该凑得出五个三级狙击手,嗯,猎人会也有可能,但现在的局势下就很难说了。”
“很难说?什么意思?”
“火灾后,塞宁物价暴涨,物资紧缺,收买城防部队和自治军的中级军官也不是难事。”
“线索断了!”陈元无奈地摇摇头,“对了,酒吧老板问出了什么?”
“老板说他们酒吧属于东都落霜贸易公司,在塞宁经营十几年了。”
“东都落霜贸易公司?!你以前听说过?”
“第一次听说。”马利想了想,摇头。
“那也没价值啊!”陈元看了眼缩在桌下,瑟瑟发抖的酒吧女,问道:“这酒吧除了老板,还有说得上话的人吗?”
一个酒吧女,鼓足了勇气,指着地上的青年,语气略带颤抖:
“还有主管,就是躺在地上那个。”
“你们老板的家在哪里?”陈元继续问。
“老板平时住楼上,他是东都人,家人都在东都。”酒吧女说。
陈元和马利上楼,把酒吧老板的房间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从酒吧里面出来已经傍晚了,也没见有人过问酒吧发生的案件。
马利没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跟着陈元回酒店包扎了伤口,留在餐厅吃饭。
他脸色焦虑,也不动筷子,问道:
“小二,你说莱罗怎么找啊?”
“我哪知道怎么找?”陈元头也不抬地吃着饭,他是真的没办法。
岳全海听了他们介绍事发经过,沉思片刻,说:
“既然这家公司在塞宁经营十几年了,我找人打听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