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磕了一点,打磨后沿着暇疵的走向阴刻了一条小鱼,线条简单,只能看出是鱼的样子,倒也拙朴可爱。
小俊一愣,一把攥住玉锁:“你让他好好地走了,我就给你,反正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小俊环视着周围各种惨状的尸体,原来今晚都活不成了!
那就让一念少受一点罪吧,他一向最贪嘴又最怕疼,可惜大家都死了,没人替他们报仇了。
“师兄.”小俊挣扎抬起头,却见一个少年被拖了过来,看得出伤的很重。
那个年轻人欣赏了一会他的模样,伸出了手:
否则,虽然我已经伤重,毁了它也不过举手之劳。”
年轻人顿时双目放光,上前就要抢:“黑龙红鱼头碰头,天降真龙兴大周!果然是呀!果然是呀!”
那人使个眼色,一个蒙面人上前,朝奄奄一息的一念脖子一侧猛地一按,一念顿时垂首气绝,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鱼纹隐隐泛红,是他以前调皮,经常醮了朱砂在纸上印小鱼,后来就洗不太净了。
这玉锁到底有什么玄机?让他们如此看重?那就利用一下。
他多番打斗挣扎,还是重伤被擒,还被蒙了脸。
上面天然有一条弯曲的黑灰纹,是那种不值钱的玉常有的暇疵。
一念十六岁了?
来不及细想,因为他又朝一念举起了刀!
“小俊师兄.”少年也挣扎着抬起头看向他,是一念师弟!
他昨晚不是在自己的屋子睡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被抓走的?
不对,一念师弟还是个孩子,他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他被推搡拖拉着前行,全身上下的皮肉骨头都在痛,大概失血过多,他越来越冷。
“我柴峻,父大周皇帝柴迪,母大周皇后宁江凤。”
“你的真名叫什么?父母都是谁?别再想着隐瞒,我能问你,就不是凭空问的!”
“畜牲,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冲着我来!”
“实话告诉你,今晚他是活不成了,你们都活不成了。
小俊挣扎着从脖子上拽出一个黑绳系的青玉锁,看着很普通很常见,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他再身手不凡,对付几个还可以,可这是十几个!
那些人果然个个身手不凡,却仿佛并不想杀他,更多的像是试探和戏弄。
难道因为自己是趴在地上看他,所以才显得他个子很高?或者是自己失血过多眼花了?
有人开口了:“小俊师父,是吗?是哪个俊?英俊的俊,还是险峻的峻?”
不对,道观火光冲天无比喧闹,就连半山的积善寺都能看到。
你若肯配合,我就把你们烧干净再好好安葬,让你们一起去黄泉作伴,还不用受曝尸荒野之苦。
否则,鞭尸曝尸狗啃尸,还要浇上污物挫骨扬灰,让你们死也不得安宁!”
小俊蓦地明白了他的身份,也顾不上细究年龄上的不对,猛地抬起头:“父皇呢?”
面对将死之人,年轻人私毫不再隐瞒。
“他中了风,瘫痪在床,神志不清,药石无医、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