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宗帝从吕贵妃的芝兰宫出来后,给总管太监交待几句,就怒气冲冲地赶往太上宫。
除了两个人心腹侍从,没有一个人敢跟着,纷纷胆颤心惊地避开,生怕成了池鱼。
太上宫位于御花园最后面,桃花烟柳春光正盛,他却没有半点心情观赏。
也不顾会不会看到什么不堪,一脚踢开了寝殿的大门,宫人们吓的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柔弱秀美清纯如水的女子坐在蒲团上,像无骨一般倚在老东西的腿边,一边娇声调笑着一边给他捏腿。
那下作轻狂样,和卢寡妇简直如出一辙!
正是老东西的“爱妃”薛丽华,本名薛莺儿,被他改名为“丽华”,又自己封了太妃。
前段时间不知为何失宠了,被关在后殿好几个月不许出来。
他本打算远远送走,以后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老东西又舍不得了。
老东西退居太上皇之位后,实在为老不尊,弄得他焦头烂额。
再加上心中有气故意找茬,不仅荦素不忌到处戏弄小宫女和舞姬,还不时闹着更换美人。
“滚下去,以后只要朕在,就滚的远远的!”
太上皇长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抚了持胸口,他不能气,若气死了,确实遂了这个孽种的意。
否则他哪里能容忍这么一张恶心的脸出现在这个宫里?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类人,蛇鼠一窝相亲相爱,所以才如此痴情不悔。
<div class="contentadv"> 看到那个女人娇弱地倚在老东西腿边风拂柳一般给他行礼,他喝骂道:
当时所有人都被气到极点,就是舅舅不动手,他也会忍不住的。
你也千万别急,我可没骂你,你若急了,谁还以为你就是那样的人,被我戳到痛处了!”
后来才明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柴迪嘿嘿一笑:“不是,当然不是!
那天舅舅去抓卢寡妇母子俩,为了不让他担上“不孝不悌”之名,不想让他参与。
至于柴嫡,他的异母弟弟,更是张狂蠢毒简直令人大开眼界,生生作死了自己的性命。
舅舅就让他装扮成随从跟着一起去了,从前到后他一直都在。
每次看到那张脸,他就想起当年那一幕,真是恶心又荒唐,十分意难平。
舅舅之所以当机立断突然动手,就是怕他忍不住突然出手,从此担上杀弟杀庶母之名。
只要自己好好活着,他再怎么也不敢弑父,丽华和宝儿的尸骨还没有葬入皇陵呢。
“爹,你可千万别一口气上不来给气死了,你若气死了不正遂了我的意?
儿子正发动大家节衣缩食捐银子捐物,您是太上皇,整个宫中辈份最大地位最高,不,天下你最大,不如你先带个头?”
从此父子之情彻底断绝,自他毒死娘亲后更是成了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你你你!逆子!你气死我了!”
却实实在在被那个女人一会如伎子一会如泼妇的张狂下作行径恶心到了。
“闭嘴!再说一句,我就把她毒哑了送到煤矿的下等窑子.还不快滚!”
“你来干什么?给老子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