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听完后,心里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想不清为什么。
就问道:“那伯母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
高金玉无奈地说:“娘亲也很为难,她倒不是嫌我哥救人了。
我娘是个善良的人,她说碰到那种情况不救也不行,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毁了,何况那个女孩子也很讨人喜欢。
我们主要是担心会带来承受不起的麻烦,这个女孩子不但有婚约,家中还没有一个长辈能做主退亲。
若被人发现告我哥诱拐良家女子,或者夫家告她诱拐有夫之妇,他一辈子就毁了,弄不好还要吃牢饭,所以我们才又愁又怕!
那个女孩子一再道歉,她说在京城有十分信得过的朋友,不会长时间给我们添麻烦的,让我们不要担心
她说夫家与她家是亲戚,知道她在京城亲友关系,如果她冒然去找朋友,担心会被夫家发现给她们带来麻烦。
而她与我们以前没有任何交集,只要藏身我家不露面,夫家绝对找不到。
等事情过去了,夫家的人打听不到她的下落,自然就会离开。
京城离越州那么远,以后不可能再千里迢迢过来,那时她就去找好朋友想办法。
轻灵心想也是,难怪高大哥一个寒假过的神神秘秘的,原来碰到了这么一桩事。
未来公爹有个亲侄子因为受了产伤,一侧手脚扭曲行动不便,人也不大聪明,半傻不傻的样子,亲事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年过二十还没娶妻。
还好未婚夫为人正直,开始还以为家人是给他们俩筹备婚事,在成亲前夕才得知家人的无耻安排。
“那伯母打算怎么安排这件事?”
那个女孩子本也是京城人士,被长辈许配给越州的亲戚家里的儿子。
夫家打算在成亲时来个李代桃僵,洞房花烛夜下药让她昏迷,搜走婚书然后烧毁,再抢走她身上的财物。
高金玉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孩子稍大一些就想张罗亲事,似乎是每个长辈的通病。
“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家在京城什么地方?她是怎么去的越州?
如果仅是悔婚也就罢了,大不了婚约作废女孩子再回京城,她那性子肯定不会纠缠不放。
就找各种借口推脱不交给他们保管,把婚书和银票一直贴身藏着,所以才一直没被他们骗去。
确实是不救不忍心,救了后患重重,若是女孩子没有婚约,或者家中有长辈做主还好,偏偏是这种情况。
她也一直隐瞒着自己会武功和擅长骑射的事情,夫家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弱女子,才没有使出更厉害的手段对付她。
然后害她失身给残疾侄子,再把她关在后宅不许出去。
可那夫家不做人事,既不想结亲,还不想落个忘恩负义之名,还想算计人家女孩子。
就是弄到了也防止被夫家的人碰到,在外面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用,总不能躲躲藏藏一辈子吧?
说不定还会带累给她办假身份文书的人,这事确实有点麻烦。
别说我娘喜欢她,就连我也很喜欢这个姐姐,又漂亮又活泼,性子又开朗大方,还会武功,骑射功夫也很出色!
我看我哥肯定也动了心思,不过是心有顾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