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酸酸地说:“看来师祖把我们俩看透了,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学医,也没有精力钻研此道。
他选一念是正确的,他还说学医重在实践和积累经验,等他教会了一念基本的医理知识,就直接送他去医馆当三年学徒,一切遵守医馆制度。
等他学徒期满,就送他去给坐堂大夫做三年助手,直到能独自诊病开方为止。
然后就送他去做三年的铃医,一为让他见识真正的人间疾苦和人心险恶,医者可以仁善,但不能愚蠢。
二为真正懂得医者仁心,学会最简单最廉价的方子给穷苦人治病,哪怕疗效差一点,也比吃不起药病死好。
当然,那时一念还小,他会安排人暗中跟随。
做够三年铃医后,就送他去不同的医馆做满三年的坐堂大夫。
这才能算是出师,以后只需钻研提高医术就行。
他还说将来如果方便的话,就带一念云游天下去行医。
一为悬壶济世,二是要让他接触更多的病人和病例,三是发现更多的民间秘方。
等一念成了小神医,他就不再主动过问了,由他自己去成长。
你看师祖想的多周到,这是铁了心要培养一念做一个真正的神医。
想做为神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是这苦我就吃不了,更别说还要一心一意钻研医术。
神医还是让给小一念做好了,我们这些哥哥姐姐就不和他争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了,两代神医都是我们自己人,想想多幸福?”
轻灵越说越乐呵,小俊闻言也十分高兴,今生,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和灵儿一样,虽然也一直跟着云隐师祖学医,却并没有打算将来悬壶济世。
以前还罢了,只要在道观里,每天都要跟着学习一会,等考上帝都学院之后,就彻底息了心思。
云隐师祖一手医术出神入化,除了家学渊源之外,也与他年轻时积累了大量的问诊坐堂经验有关。
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直到现在他也只学了针灸按摩和辨药制药,虽然懂得望闻问切、却只开简单的常见病方子。
连普通的坐堂大夫也做不了,更别说神医了。
灵儿说的对,交给一念就好。
两人一路上悠悠闲闲地下了山,等回到道观太阳已经快要西沉了,从今往后成了彼此最信任的人。
因为一诺正缠着云隐师祖考校他的功课,轻灵和小俊决定明天再找机会说出他俩商议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云隐安排可靠的人带着一诺下山去打听可靠的私塾,准备以最快速度送他去读书。
没有了要提防的人,小俊把已经对轻灵袒露身世的事情告诉了两位师祖,两人对轻灵无比信任,自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有些事虽然必须保密,但也需要可以托付后背的人。
他没有说一诺的事情,也没有说他梦到的那些事,因为太过离谱了,担心吓到他们。
师祖既然已经对一诺生出戒备,自然会小心提防,无须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