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地位非同一般,就算是他死了,为了稳定人心,也不可能发丧。
加上,行刺秦王的可是封耀,就算以往这些后宅妇人不知道封耀是谁,经过这事之后家中的男人也跟她们提了。
这人箭术百发百中,手中弓箭的威力仿佛有神力加持,便是躲在房间里头那冷箭也能穿透厚实的木板将人一箭穿心。
这种情况下还总是看不到秦王的人,那秦王的死活就让人揣测了。
苏映雪同她们打了打太极,秦王的消息半点没有透露,倒是让她知道外头的人居然猜测秦王死了。
她自然是半点没有透露,淡淡转移话题:“你们既问起了王爷的伤势,本妃倒是想起,这范言大人不是行刺王爷的嫌疑人吗?他怎生还这么随意的出来活动?瞧着好像是半点没当回事啊。”
范明珠此刻走了过来,在她们这桌坐下,含着笑意道:“秦王妃,此事一定是有误会。我二叔若是真的做了,躲在家里还来不及,怎么会出来活动任由人议论呢?”
其他夫人也纷纷点头。
看来范言最近的活动还不少,并且还引导大家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苏映雪淡淡朝范明珠看过去:“华夫人这话的意思是?”
“臣妇是觉得,在事情真相没查清楚之前,不要随意给人定罪。”范明珠谈吐优雅。
“可买凶杀人的就是你二叔府上的门客,一个门客跟秦王能有什么仇怨?就算真的有那样的仇怨,他哪里来的钱财买凶?”
范明珠早就预想到了会被苏映雪针对,本还觉得苏映雪变得不一样了,会问出什么刁钻的问题来,没想到居然这么普通。
范明珠不疾不徐道:“我二叔也不曾限制府上门客的自由,他们平时接触些什么人,我二叔也不得而知,王妃怎么知道不是有人故意想陷害我二叔呢?”
其余夫人闻言又是纷纷点头,附和道:“行刺秦王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范言大人如今身居要职,当今的皇后娘娘又是他的外侄女,如何都没有冒险的理由。”
“秦王妃,此事恐怕还有些蹊跷,你担心秦王我们都懂,只是也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冤枉了好人。”有人开始劝慰苏映雪。
范明珠暗暗得意,苏映雪终究是差了她一截。
可是当她想欣赏苏映雪难堪的表情,却见她面上不为所动,甚至脸上还有一丝笑意。
苏映雪要的就是她们这话!
还想用舆论笼络人心,看她怎么击碎范言的算盘!
“这位夫人也说了,刺杀秦王是抄家灭门的重罪。我们现在假设范言确实是被人陷害的,那这个陷害他的人跟他是有多大的仇怨,竟然冒着刺杀秦王的风险去陷害范言?”
众人表情一凝,显然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
“还有,此人既然是与范言有恩怨,他都能买凶刺杀秦王,为何不直接刺杀范言?难道你们觉得刺杀范言比刺杀秦王还要艰难吗?”
范明珠脸上露出一丝怒意:“秦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妃的意思还不明显吗?什么被人冤枉,被人陷害。若说陷害范言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本妃都相信,但是谁会脑子进水以行刺秦王的方式去陷害人?”
“这人都有那样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对秦王展开行刺,却连范言都对付不了?本妃若是有人告诉你们,他打得过老虎可是对付不了一只兔子。你们以为这样的人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