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灵云简直如蒙大赦,又把簪子还给他,大小姐看起来人挺好的,您要是喜欢她,就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我不喜欢她。非夜打断她的话,面色很不好看。
好吧,灵云看了一眼他依旧维持着的少年身,没有质疑他的话。
坊主要是喜欢上一个人,绝不可能还保持着雌雄莫辨的少年模样,他们一族,喜欢上谁,嘴巴可以说谎,但身体绝对不会。
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可看他对温茶的样子,灵云又觉得很不对劲,既然不喜欢人家,拿人家那种东西做什么?脑子抽了吗?
回到院子里,温茶爬上一棵桃花树,对着月亮唉声叹气,心里把非夜骂了八百遍。
要是再找不到附身的东西,她就要被耗死了好吗?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非夜这么个恶魔,真是亏大了。
躺了一会儿,她又跑到井里带着,井中阴气重,待着好像要舒服点。
待了一会儿,外面鸡就开始打鸣,温茶没办法,只得趁太阳还没出来,迅回了锦藜的房间。
锦藜近日睡得迟,睡得也比较沉,温茶缩在她身边,看着她白的几近透明的脸,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她的任务是让锦藜不要造下太多杀孽,快快乐乐的活着,现在的锦藜大仇得报,却并没有多开心,温茶私心里认为,她还需要一个王夫,等锦藜登基之后,生几个孩儿,后继有人,人生就应该圆满了。
可配得上锦藜的男人太少了,温茶回想着见过面的男人,只找出来一个罗啸。
罗啸今年二十有七,之前是原主父亲最器重的将领,现在又是锦藜的保护伞,锦藜信任他,对他又心存感激,温茶觉得可行。
但是该怎么撮合呢?要是锦藜不喜欢他,该怎么办?还有罗啸,能接受一个女王为妻吗?最重要的是两人一个在外打仗,一个在内掌管政事,聚少离多的,真的好吗?
温茶觉得头疼,特别头疼。
头疼着头疼着,外面的天就快亮了。
温茶只能缩在屋子里一直见不到阳光的位置藏起来。
非夜走进院子,从窗户里跳进屋,一下就找到了她,伸手就直接把她塞进了袖子里,转身朝屋外走去。
温茶扒拉着他的袖子,对他反复无常的行为表示嘲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走了吗?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换做平时,非夜早和她掐起来,但现在非夜不知怎么的,特别沉默,他身体似乎有些不适,面色恹恹的,走到院子一棵梧桐树下,还差点晕厥过去。
喂!温茶被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难受非夜扶住树干,面色苍白如纸,竟像是大限将至。
温茶被吓得哇哇大叫,喂!你可别死啊,你这样我该怎么办?你死前能把簪子先还给我吗?
非夜没想到她还想着这个,脚一软,撞在树干上,彻底昏了过去。
卧槽!
温茶只好伸手去摸他的手腕,他皮肤烫的吓人,就跟煮沸了的水一样,差点把温茶烫化了。
她从袖子深处扒拉出簪子附身进去,祈祷着仙乐坊的成员赶紧现这个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