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么多年,尽管他威胁着这座格拉大6最美丽的花之城市,也没有猎人敢轻易动他。
温茶听的唏嘘不已,“这位血族,真是个大麻烦。”
阿弗莱德夫人赞同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杰奎琳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的看了温茶一眼,歪过头继续睡了。
阿弗莱德夫人又说了好些关于血族的传说,最后也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温茶百无聊赖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绕着湖泊转一圈,看看今年还有没有别的野花盛开。
她提着绣着鸢尾的裙摆,静静地走在花草从中,像个好奇宝宝似得,看看这边看看那边,遇见喜欢的花,还会采上两支,用湖边的芦苇叶将花枝装点起来。
没一会儿,温茶就在花丛里现了几丛漂亮的红台阁,盛开的鲜艳明媚,她忍不住用手上去碰了碰花苞,鼻子小心翼翼的嗅了嗅,然后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正要抬头继续往前走,忽然又现不远处生长着一棵夜合树,白色的藤玫瑰像是位年龄的少女,缠绕在它的树干上,给粉色的花树添上了几许洁白。
她漫步过去,正要摘几支藤玫瑰做花束点缀,一阵风拂过,花枝摇晃间,一根细刺竟扎进她的指尖,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温茶皱起眉来,她垂眸看了一眼,伸手轻轻的取出那根刺,一滴鲜血从指尖迅涔出,落入深深的草地里。
她懊恼的取出手帕包住手指,再次伸向那支藤玫瑰时,正要小心得摘下来时,忽然嗅到了一阵莫名的冷淡蔷薇香气。
她手指一僵,警惕的朝后看了一眼,花海绚烂,除了阿弗莱德几人,并没有其他身影。
也许是感觉错了?她摸摸鼻子,这里花这么多,说不定是她太敏感了。
温茶拍拍满门,取下那支藤玫瑰后,没有继续往前走,打算回去让阿弗莱德夫人看看自己的手艺。
才转过身,她就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窥视,从身后不远处射出来,像刀子一样落在她背上,浓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那是一种露骨而深刻的注视。
温茶鼻尖冒出一层汗,握紧手里的鲜花,丝毫不敢回头往后看,提线木偶般,迅走回了阿弗莱德夫人身边。
那股窥视仍然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剧烈,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感,犹如猎人锁定了钟爱的猎物一般。
温茶没有叫醒阿弗莱德夫人,克制着僵硬的身体,故作轻松的整理好那束花,放到了杰奎琳的身边。
她不敢去想那束目光来至哪里,心里却升起不好的预感。
那股目光看了她很久,灼热、渴望,还有无法掩饰的贪婪。宛如瘾君子碰到了毒品。
温茶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就在她身后的那棵夜合树后面,她似乎看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像是一道幻影,但她知道不是。
那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血族。
他似乎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手里撑了一把黑色的伞,脸色像冬日的雪一样苍白,还有一双下场冰冷,没有一丝人性的眼睛,他正盯着她,牢牢的,眼瞳深处像是生长出了危险的漩涡,冰冷的色泽让人不寒而栗。
温茶没有看清楚他的整体样貌,但这些已经足够她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