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那就让它认主。”
他拉起温茶的手,低下头在她指尖一咬,一滴鲜血正好落在了纸人上,那原本还有些木讷呆滞的纸人,瞬间鲜活起来,跟温茶极像,不管是眉眼间的神色还是动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温茶还以为自己多了个双胞胎妹妹。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
“后天。”
“好吧,”温茶把之人收了起来,放进兜里,“那我跟你去。”
隔天温茶就把小纸人化作了自己扔到了学校里,自己则和江盏往天师们聚集的地方而去。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这次和T国降头师斗法的地方在y市的一处山脚下。
两人本来是打算都坐飞机去的,等买票的时候,才现江盏没有户口,这真是一件悲催的事情。
温茶打算从车库里取出一辆车开过去,但又没有驾照。
“我会。”江盏给车贴了隐身符,有用了加符纸,在路上的度,不比飞机慢。
到了目的地之后,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有德高望重的老者,有穿道袍的中年人、穿着T恤牛仔裤的年轻人,还有叽叽喳喳无比活泼的女孩。
总之人很多,都是为了和T国人斗法来的。
T国黑衣降头师在天师里,风评非常不好,尤其是一些正派人士更把他们比喻为毒瘤、邪修,他们的降头更是禁忌。
有黑衣降头师,当然也有白衣降头师,这类降头师解降,并且愿意为人类看病,消除病痛,在T国的声望非常高。
这些年来黑衣降头师和白衣降头师一直在暗地里斗法,就是在争夺T国第一降头师的称号。
白衣降头师觉得黑衣降头师冷血无情,嗜杀成性,不能让他们掌权,黑衣降头师却觉得白衣降头师心慈手软,难当大任。
两派人马争斗多年无果,最后一合计,竟然打算以来c国斗法为赌注,哪一派要是赢了,哪一派就是T国最厉害的降头师。
因此,除了今天来的c国天师,T国也派出了两队人。
温茶和江盏下车以后,站在最前方的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回过头来,朝江盏看了一眼,显然是认出他来了。
“江老弟,你总算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这是青山派的掌门人余子岳,之前江盏找到天师盟,说要参与斗法时,他正是江盏的考核官之一。
之后,余子岳便对江盏印象深刻,觉得他道行深厚,将他当作了同辈人看。
江盏朝他点点头,余子岳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年纪轻轻的弟子,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二十出头,女的稍微大一点,一脸的严肃认真。
“这位是我们中弟子,云明和云桐,这次也要参加斗法。”
“见过前辈。”两个年轻人朝江盏行了一礼,余子岳目光转向作壁上观的温茶,“这位是......”
“我的未婚妻。”
余子岳不由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江盏会有这样一个年轻的伴侣,短暂的惊讶后,他淡定的朝温茶打了个招呼。
温茶偷偷扭了一把江盏的腰,恨不得,把他掐死,怎么说话呢?
江盏面不改色,握住她的手,捏在在掌心里细细把玩。
就在此时,路边忽然又停下了四辆车,里面走出来几个穿黑袍的高大男人,为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上额尖狭,眼瞳浮凸,鼻体露骨,浑身的阴鸷气息,看起来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