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洋这个人吧,除却在面对夏云舒时,常常智商掉线,容易神经外,便是大众眼中英明神武心细如发的大律师,没有点斤两,是绝对逃不过他那双眼睛的!
夏云舒抬眼看向徐长洋,眼瞳中一闪而过的郁色,让徐长洋一双唇微微绷直。
看来,他料得不错,的确是发生了什么。
夏云舒提气,声音轻轻的,“我和相思在星汇逛衣服时,看到了一个人。”
“谁?”徐长洋眸光敛收。
“林霰!”夏云舒道。
徐长洋俊逸的面庞在夏云舒说出“林霰”这两个字时,便浮上一层阴凉,眼神如冰,“她没死在慕昰手中?!”
徐长洋的嗓音阴鸷、沉寒,同时冷蔑。
夏云舒微吸口气,脸在徐长洋胸膛摩挲,“我也挺阴暗的。在商场看到林霰的一刻,我脑子里的想法跟你的一样,慕昰那么凶残,她落到慕昰手里竟然还能毫发无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商场里。”
夏云舒可以不计较林霰诬蔑她弄掉了她的孩子,并让她和徐长洋最终因此而分离四年之久。
但林霰迷惑慕昰抓走她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不计较!
她甚至希望慕昰不要放过她……
徐长洋半眯眸,将眼底的寒芒敛收尽,低头在夏云舒额头亲吻,“没死也好。接下来,我会让她后悔没死在慕昰手里。”
“我最在意的还是至谦的安危。林霰已经丧心病狂了,我担心慕昰这次放了她,她为了报复我们,又会对至谦使坏。她怎么对我,我都不怕,我就怕至谦……”
“夏夏,我不会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伤害到你和至谦。上次林霰是借住了慕昰的力量,所以她的阴谋诡计才得以成功。如今她没了慕昰的帮助,事业失败,与卿窨的婚姻也走到尽头,而且以后,她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惨烈,她若还想要她那条命,就绝不会再动那些恶毒的念头。”徐长洋沉冷道。
“……可能是我庸人自扰,杞人忧天了!正如你所说,林霰此时已是自顾不暇,哪有什么精力再去害人!”夏云舒苦笑。
实则。
徐长洋说得这些,夏云舒都明白。
但林霰既然能这么多年混迹在四大家族之间,且游刃有余。
这次又能从手段狠辣的慕昰手中逃出生天,她的手腕和城府,细细想来,都让她心底发寒。
只是,他们到底比不得慕昰,慕昰无法无天,但他们总不能慕昰学,直接灭了林霰吧?
所以,林霰没逃出来也逃出来了,除了见招拆招,也没有其他办法。
哪有好人怕坏人怕到不生活了,是吧?!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他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不给那些存有害人之心的人可趁之机!
这般想着。
夏云舒绷着的心松开了,趴在徐长洋胸膛,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徐长洋垂眸睨着夏云舒安然熟睡的小脸,眼眸里的冷意越蓄越浓!
徐长洋与夏云舒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是以她们脑中某些观念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比如对待林霰这样的“危险分子”。
夏云舒想的是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强,时时警惕,不给林霰害她和她在意的人的机会。
但徐长洋想的是,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铲除”林霰,彻底杜绝危险发生的可能。
为了达到目的,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
第二天,徐长洋吃了早餐便出了门,夏云舒只以为他是去律所,也没有多问。
徐长洋出门后,夏云舒则推着婴儿车和常曼带至谦去花园玩。
期间,常曼几次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夏云舒察觉到,但她并未说破。
因为她大约能猜到常曼想对她说的是什么。
夏镇候疑患癌住院,常曼想是觉得在这种时候,不管过去她与夏镇候父女之间有过什么恩怨,都应该先放一放吧?
只是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
她只想与夏镇候老死不相往来!
更何况,祸害遗千年,她根本就不相信夏镇候会患癌!
无非是他耍的小把戏而已!他愿意演戏,她可不愿意当那个傻子。
……
潼市某酒店,身着灰色体恤,以及牛仔裤的女人,颤抖的坐在酒店房间的床边,红着眼盯着站在她面前不远,如贵公子般清逸矜贵的男人,哑声道,“怎么?知道我被慕昰放了,迫不及待要来弄死我了么?”
徐长洋眸光阴翳盯着全然没有之前半点讲究,处处透着潦倒落败之气的林霰,声音森冷,“弄死你,我担心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徐长洋这话一出,林霰眼帘下浓重的黑眼圈仿佛都跟着她的脸白了层,战栗咬着后牙槽盯着徐长洋,“那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么?”
看笑话?她配么?!
徐长洋阴测测呲牙,缓缓说,“不,我是来送你去一个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