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道:“我记得他是叫做……”
“兰见昀。”
……
姜咻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傅沉寒来,她只好先抱着自己的奖杯去了医院看自己的外公。
兰老先生得知她拿了竞赛的第一名,自然是高兴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忧虑,他轻轻叹口气,似乎自言自语似的:“罢罢罢……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外公?”姜咻疑惑:“您怎么啦?”
“没什么。”兰老先生笑笑,摸了摸姜咻的头:“我们姜姜很厉害。总协会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
姜咻说:“还没有安排呢,正在商量。”
“好……”兰老先生停顿良久,才问:“姜姜,你跟傅沉寒的关系……怎么样了?”
姜咻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吧。”
兰老先生闭上眼睛:“姜姜啊,外公对不起你。”
“什么?”
“没什么。”兰老先生道:“你去帮我把那本散文拿过来。”
姜咻点点头,她转过身,没有看见那一瞬间,兰老先生痛苦的表情,像是难过,又像是悲戚。
姜咻刚刚拿到书,病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了,姜咻愣了愣,这是高级病房,怎么会有人不经允许就进来?
她定睛一看,却呆住了:“叔叔?”
傅沉寒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知道她在这里,来接她的吗?
然而傅沉寒的表情却很冷,那是一种极度阴郁的、不带丝毫人气的表情,姜咻从未见过,那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人陌生起来,似乎那个会把她搂在怀里哄的男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她心里忽然涌现出巨大的惶恐,“寒爷……你、你怎么了?”
傅沉寒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极度的压抑什么,对平白道:“带她出去,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平白点头:“好。”
“叔叔!你怎么了?”姜咻不明所以,但是本能的想要阻止什么,可是不等她再多说,平白已经强制性的将她带了出去,最后她看见的只有傅沉寒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将腰间的枪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声音含着血腥气,一字一句的:“兰、见、昀!”
……嘭一声,病房门在眼前关上。
姜咻惊恐的道:“他要干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叔叔为什么要见外公?!”
平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沉寒在听到兰见昀这个名字后,一个人枯坐了两个小时。抽了两盒烟,才来的医院。
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跟姜咻解释,索性保持沉默。
……
“……你终于还是知道了。”兰老先生却没有惊讶的情绪,只是道:“多年不见你了,我都认不出了,倒是你刚刚眼睛里的杀气,让我觉得熟悉。”
傅沉寒冷笑:“怎么,原来你还记得我?”
兰老先生轻叹口气:“姜姜刚刚跟我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阻止她,但是她说,她要是不坚持,就会后悔。我这一生做过的后悔事太多了,我不希望她跟我一样,所以我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