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远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咻道:”只是好奇罢了。“她偏头,看着顾驰远,那模样有些娇俏:”如果我是您的杀妻仇人,您是否会想将我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顾驰远道:“姜咻,你说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
姜咻说:“我只是在阐述我现在的心情啊阁下。”她轻轻的笑着,声音温柔:“我将心比心,若是有人害了我爱的人,我也想将其挫骨扬灰,千刀万剐……阁下觉得这样不对么?”
顾驰远冷冷道:“就算你的假设成立,也应该由法律来解决问题。”
姜咻就笑了:“可是法律还是握在上位者手里啊,这世上或许有公平,但是我没有看见,是以只能自己去寻求了。”
顾驰远隐隐意识到什么,皱眉道:“你做了什么?”
姜咻道:“阁下,我能治好您的病,自然也能要您的命……”她看着顾驰远变了脸色,继续道:“您不必慌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是前段时间在滇南偶然间遇见了一个小东西,觉得很可爱,就带了回来。”
顾驰远觉得身上一凉,他对姜咻本就有防备,是以根本就没有给姜咻近身接触的机会,就怕姜咻下毒,姜咻根本就没有机会才对!
姜咻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茶是上好的君山银针,茶香清淡,扑鼻的香气让人心神宁静,她白皙的手指在茶杯上点了点,道:“阁下想见见它么?”
顾驰远隐怒道:“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连忙低头去看,就见自己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小小的血眼,看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的尖牙咬了一样,那伤口分明非常的小,但是却疼的让人几乎想要死去,顾驰远勉强让自己别那么狼狈,紧紧地掐住了手腕,咬牙道:“姜咻——你别忘了,傅沉寒的尸体还在我手里!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
姜咻忽而一笑,那双眼睛里尽是讥嘲:“怎么,不装你的好人了?”
“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顾驰远冷冷道:“我本没想要傅沉寒的命,他身死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始料未及,得知他的死讯后我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死了的人没有活着的人重要,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姜咻,即便你背后有江责和丁家,谋害总统的罪名你也担待不起,我劝你不要任意妄为!“
“……死了的人没有活着的人重要……”姜咻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笑着道:“好一个死了的人没有活着的人重要。”她坐直了身体,仪态端庄,声音柔和:“阁下不必忧心,我又不是疯了,何必要谋害您呢。”
她说着打了个响指,顾驰远就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小蛇从自己的袖口爬了出来,这小蛇长得非常奇特,浑身都是清透的蓝色。唯独尾巴和头是红的,小拇指粗细,看着像是个玉制品,但是蛇类在皮肤上蜿蜒的触感那么的明显,顾驰远浑身发僵:“……这是什么?!”
姜咻伸了伸手指,小蛇就摇头晃脑的爬到了她的手上,而后顺着她的手臂钻进了她衣袖里,看不见了,姜咻淡淡道:“这是蛇蛊,刚刚是它咬的您。“
她离开滇南的时候,潘老爷子专门叫她去了一趟,将养了多年的蛇蛊送给了姜咻,姜咻当时很震惊,毕竟这东西可真真正正是个宝贝,连忙推辞,但是潘老爷子却说,潘家这一代人中无人与这蛇蛊有缘,姜咻才知道,这小小的一条蛇竟是潘家世代相传的蛊王,所有蛊虫都会畏惧臣服与它,它十分喜欢姜咻,潘老爷子亦是到了风烛残年,索性就将蛇蛊赠给了姜咻,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写意”,挺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