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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瑶后面跟傅煦拍了什么,谢时冶不清楚,他去了b组拍其他戏份,没有全程旁观金兰出轨的剧情。
虽然签约的时候一口气签了八个月,但看分镜表,场景也没剩下几个。现在已经拍摄了有四个多月。
想到这部《出世》也许很快就要结束,谢时冶心中怅然,胃部更是不适般地紧缩着。
因为很有可能在这部电影结束后,他和傅煦的下一次见面只能是在电影发布以后。可惜这部电影应该不会在国内上映,没有多少路演采访。
也许不能再见面,因为都忙,而他们之间……只是短暂地相遇了一下。
电影剧情已经到了中后期,白长安马上就要发现金兰出轨自己的师弟,并且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白起风的事情。
这戏份被安排到几天后,钟昌明特意跟他说了,叫他好好做准备,这次的难度并不会比上一次山洞戏简单多少。
和钟昌明讨论完剧本,谢时冶站在场景外心情复杂地卷着剧本,反复捏着手里的纸。
傅煦远远地朝他走来,谢时冶余光看见了,转身就走,傅煦以为他没看见自己,还喊了一声。
谢时冶停下,无奈回身:“哥,你离我远点。”
傅煦仿佛没听清也不能理解他的话,愣住了:“什么?”
“我需要入戏,这几天我们别有交流比较好。”谢时冶就这么倒退着走了几步,重新拉开了傅煦与他的距离。
谢时冶觉得这次傅煦也会理解他,并且将这件事做得很好。
傅煦却道:“为什么?”他一边说,脚步却没停下。这让谢时冶只能继续后退,这便形成了有点可笑,又在旁人眼中很亲昵的一幕。
就像热恋的情侣,没有牵手的时候,时时想要看着对方,就退着走,也是一方完全相信另一方的行为,因为知道能看清楚路的人,会保护好彼此。
谢时冶说:“过几天我就要恨你了,恨这种情绪太浓烈,你离我太近,我会演不好。”
傅煦缓慢停下脚步,眉心好像皱了皱,很快就舒展了。他不动,谢时冶也站住,两人间隔着一段距离,而谢时冶明白,他们之间何止差了这几步路。
谢时冶说:“可以吗?就这几天,不说话而已,很简单的。”
傅煦神情看不出来有没有不高兴,他说好,然后注视着谢时冶的双眼:“不要太入戏了,小冶。”
谢时冶柔软了眉眼:“怕我真的恨你?”哪有这么夸张,有可能因戏生情,不可能因戏生恨。
也许其他人可能会恨傅煦,但只有他不会。他爱傅煦啊,爱了好多年。
谢时冶说:“我不会,哥,我怎么可能讨厌你。”他语调轻轻的,再缠绵一些,就像一句情话了。却又因为克制,不能暴露的情感,而将自己束缚得很紧,不敢泄出一丝一毫。
同样的,这种克制,他也维持了好多年。
傅煦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温和道:“好,几天后见。”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仿佛有了种谁都不知道的默契。于是之后在剧组里,直到拍那段戏之前,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对上视线了也会面无表情的离开。
谢时冶甚至将阿星叫到房间来化妆,再从酒店出发去片场,不再用片场的那个化妆间。
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两个的不对劲,流言不断,有人说他们终于暴露了看彼此不顺眼的事实,有人说他们都对文瑶有意思,于是朋友反目。有人说他们之前在谈恋爱,现在分手了。
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钟昌明都忍不住将傅煦叫了过去:“你跟小谢闹矛盾了?”
傅煦从容不迫道:“没有啊,我们关系很好。”
“你们都多少天没说话了,这像关系很好的样子吗?”钟昌明觉得他简直在开玩笑。
傅煦无视了恩师激动的神情,镇定道:“也就两天而已。”
钟昌明瞪大了眼睛:“两天还不够长吗?你们是主演,是剧组里的同事,一举一动都被大家看着,已经不少人到我面前来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了。”
傅煦带了点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大家都很关心我们啊。”
钟昌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八卦。”
傅煦右手撑着下巴,指腹在唇角轻轻滑过:“看来我和小冶平时的关系在外人眼里真的很好,所以才让这么多人担心。”
“都说了是八卦,不是在担心你们。”钟昌明强调道。
傅煦给钟昌明倒了杯茶:“行了老师,我和小冶之间没问题,过几天就好。”
既然傅煦都这么说,钟昌明也只能信了,再有人问到他面前来,他一律用他们没事打了回去。
很快,白长安捉奸金兰的戏份就到了。月生一直害怕着不敢说,他喜欢白长安,也喜欢金兰,这两个人对他来说如兄如姐,胜似父母。
偏偏是白起风那个坏人,定是他强迫了金兰,月生本来还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