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
少年正是新的一局打得正酣的时候,被廖冠蘅凳了一脚根本不在意。
这下廖冠蘅火大了。一把过去就把手机给抓了过来。
少年被抢了手机顿时炸了毛,冲着廖冠蘅爆骂出口。
"还我手机,日你妈。尿罐,我数三,你不还,老子就去告你狗日的……"
"你个狗日的扒坟挖墓的杀……"
廖冠蘅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痛骂。当即就变了颜色,却是在下一秒将手机丢给少年。
眼睛都快喷出火,恨不得当场就要把自己的儿子给掐死一般。
这时候,金锋叫了一声停车。手拿电话跳出三轮冲着廖冠蘅点点头,嘴里大声嚷道:"都下车了,马上就到。"
目送三轮开走。金锋却是冷冷的一笑。
"扒坟挖墓。最垃圾的坟蝎子。"
半个小时后,金锋坐着另外一辆电马儿到了鸡足山下。一身的民工装就是免票的最大证明。
进了山门,超越一干朝圣的信众,转悠了半响找到了那一处工地的所在。
鸡足山是迦叶尊者的道场,也是佛教十大名山之一。
人间净土、禅修圣地。
天开佛国、神州第一佛山。
这里风景虽然独好,但却不落金锋的眼底。
虽然鸡足山是迦叶尊者的道场,但真正供奉迦叶尊者舍利子的却是在虎丘塔。
这里的工地倒也挺大的,看工程的告示,这里要建一个什么鸡足山的文化交流中心。
找到了地方,金锋并不急着行动,正要离开的时候却是被一个人叫住。
"你哪个组的?怎么还不去上班?"
叫住金锋的是一个红帽子的施工员,对着金锋发着脾气。
"工期这么紧。人手又不够,你还到处跑,牌牌都不挂。你们班组组长是哪个?"
"安?"
"啥子喃?"
"你是来找工作的哇?"
"你是巴蜀的哇?"
施工员瞅了金锋几眼。随口问了几句话,没好气的说道:"啥子都不会。只有当小工咯。"
"跟到我走。"
当下施工员就领着金锋进了工地,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地方。
"尿罐。过来。"
"这个人是我老乡。挨到你做小工。"
金锋看了看廖冠蘅,嘴角翘了起来:"陈哥。又见面了。"
施工员给金锋交代了几句,让金锋先干着。明天把身份证拿起办公室报道登记。
临走,还给了金锋两张饭票。
再次遇见金锋,廖冠蘅也是相当意外。
冲着施工员点头哈腰的应承着,眼睛里却是露出一抹凶光。
廖冠蘅一帮子六人也全都在这里,负责的是最难啃的一块地方。
这地方就在前几天出了事故,死了两个人,还在谈赔偿的事。
西北角靠着大石山山,挖机挖不动只能上人工,将来再做斜基础板。
本来有了新手的加入,廖冠蘅应该高兴,但是见到金锋却极为的不爽。
懒洋洋的应了金锋一声,指指一米多长的大钻机:"会用不?"
"那这块大石头打掉。"
金锋嗯了一声,提起打钻机上了大石头轰隆隆开动,狠狠的打了起来。
廖冠蘅叼着烟跟其他几个人各自负责一块大山石,狠狠的打着,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望着金锋,眼睛里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把金锋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尤其是那个小少年,对金锋尤为怨恨。
很快到了中饭饭点,廖冠蘅收工以后却是故意不叫金锋,带着自己的儿子和手下去了食堂。
金锋倒也不介意,跟随其他人先吃了饭回到工地上躺着休息。
廖冠蘅的儿子独自一个人躺在简易的床上玩着农药。
而廖冠蘅几个人根本不跟金锋说话,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对金锋根本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这是欺生。在全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是存在的。
下午一点半开工,巨大的手提大钻机轰轰隆隆开起来,整个工地烟尘弥漫,声音巨响。
金锋的工作则换成了收拾地上的碎石碎渣运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