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婴儿径自真的没有任何雷印印记,哪怕是火柴头针头大小的雷印都看不着找不到。
生怕自己看差了,张德双又把婴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连耳朵头皮胯下脚板心都不放过。
张士朋在这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一步前插,当空逮住张德双的手沉声叱喝。
"张承洃,你还有没有点做长辈的样子?"
"有你这样对待张家子嗣的吗?"
张德双粗暴对待刚出生婴儿的动作也让现场道门人愤慨不平,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张德双轻哼出声。动作缓慢了不少。最后抬起男婴手臂细看胳肢窝下。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看完这最后的咯吱窝,张德双心头狂喜过望。忍不住哈哈哈狂笑起来。
"竟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堂堂筑基大修的嫡亲血脉竟然没有雷印。全身上下竟然没有祖赐雷印……"
"张士朋,林乔乔,你们怎么说?"
张士朋憋着一口气一言不发。
张德双桀桀嘎嘎绩仰天长笑,声音凄厉如夜枭。一时间就连周围的白鹭都被吓着,尽数振翅飞走。
"桀桀桀……"
张德双双手捧起男婴,面对全场长空喝道:"神州道门的人都给我看清楚了。第六十八代少天师被张家祖宗唾弃。不赐予雷印!"
"按照张氏门宗门族门规……"
"我宣布,这个孽种不能继承少天师职位。"
"你们谁有意见?"
"张家人,谁有意见?"
张士朋张士伟两家人愤慨到了极点,但在事实面前却是不敢出声。张徳双的话叫人没法反驳也无力反驳。
王瑾瑜陈恭一帮人在这一刻默不作声,黯然伤神。
看着周围人失魂落魄一言不发的样子,张德双心头涌现出钱塘大潮般的无尽快意。
想着去年自己在天师广场上受的那些侮辱,想着自己的小弟就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惨状。
心头那快意流遍全身,叫自己痉挛。
一年在,整整一年的悲屈,今天终于大仇得报。
一瞬间,张德双肆无忌惮哈哈大笑,浑身颤动,几欲疯狂。
这当口,紧闭双眼的骚包儿子突然一动,刚出人世间的第一泡尿飚射出来。不偏不倚射在那张德双嘴巴当中。
正在狂笑不止的张德双冷不丁就着了骚包儿子的道,一口最原始的滚烫的童子尿吞进腹中。
这一幕出来,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得意忘形的张德双吃了第一口第二口尿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还以为是下雨。
第三口童子尿进了嘴里的时候,措不及防的张德双反应过来,一下子闭口却是已经来不及。
"噗哧!"
一声响!
随着骚包儿子第一泡童子尿大半尿进张德双嘴里过后,骚包儿子落地以来的第一耙童子翔也淋在了张德双的脸上眼睛里。大部分落在张德双嘴上。
这一下,全场人都呆了。
被尿翔浇脸,张德双本能的闭嘴闭眼,伸手去抹。
这一下,现场所有的人一脸不忍卒读的转过身去。
小道士张零忍不住哈哈大笑,捂住鼻子满是恶心,不住摇头。
曾子墨吃惊的捂住嘴,满是恶心却是一步上前将骚包儿子抢了过来。
撒了尿拉了翔的小骚包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懒洋洋打量这最陌生的人世间。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惹到了怎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巨神。
随后青依寒疾步上来伙同曾子墨、张士朋发妻三个人手忙脚乱把骚包包好送进屋里交给林乔乔喂奶。
这时候张德双可是气得半死。手里满是小骚包翔的她闭着眼睛厉声大叫,跺脚暴跳如雷。
诸葛钢铁一帮人又是焦急又是惶恐,飞快带着张德双去了水管处冲洗。
神州道门这边虽惧怕张德双,但在这一刻却是憋着笑个不停。女的笑得花枝乱颤,男的更是笑出了内伤。
张士伟张浩轩早已笑得前俯后仰,笑出了猪叫。
就连年纪最大最不苟言笑最严谨的王瑾瑜也罕见的露出一抹苍老的笑容。
果然是敢当着万众人叫张德双脱裤子亮雷印的骚包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