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白鹭群赶到后山上空,到了第一个图案之处一下子分开化作两只长刀插在那头蚯蚓头上。
瞬息间的刹那,那头蚯蚓便自活了起来。
"龙!龙!龙!"
"是龙,是龙啊,龙啊!"
"白鹭组神龙图案了呀。第一次看见呀!"
四面八方传来震天价响的叫唤叫喊,激动万状,激动绝伦。
"第二个,第二个,旁边那个是什么?"
"好像是,好像是……"
"老虎!"
"对对对,是老虎,是老虎!"
神隐居内,张士朋呆呆看着天空中的两幅图案,激颤振奋喃喃自语着。
忽然倒吸一口冷气,继而用尽毕生力气长空嘶吼!
"龙,虎。现!"
"龙虎现--"
"是龙虎现--"
轰!
轰隆隆!
噼里啪啦悚!
现场众人眼瞳收缩到针眼大小,眼眶崩裂!
张德双一下子呆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龙虎现。龙虎现!
"昔年,道祖在龙虎山炼丹。丹成,龙虎-现。"
我的道祖呀!
现场无数人惊叫欢呼尽数跪拜下去。向后山磕头。四下里的惊呼声如八月钱塘一浪高过一浪,海啸叠起,巨浪滔天。
每一个人都被眼前这绝世罕见的白鹭组队的神奇图案所震惊。每一个人都看得瞠目结舌。每一个人都激颤狂叫。
曾经去年在这里出现的彩虹异象、海市蜃楼,万鹭朝圣,比起今天的神奇盛景来,全都弱爆了!
这一刻,张德双的脑海中又现出去年斋蘸大会张思龙御物的最高潮出现的太极图图案。
一下子,张德双身子开始无节奏的抖索着。手禁不住的颤栗,就连握铁桦木剑都没了气力。
这时候的张德双完全是懵的。耳畔中兀自在回荡着曾子墨和邵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陈映涛玉丹楼建荣,他们都完了。"
"道尊没死。除了道尊,谁还能御动这万鹭朝圣。"
曾子墨清冷的话语和邵建肃重的回应在自己耳畔不尽回荡,相互纠缠纠葛,窜进自己脑海不停摧残轰炸。
张德双越发的抖得厉害,脸上一幕青又复一幕紫,更是一幕的惨白。
四下里的狂欢爆吼让张德双愈发的焦虑烦躁,却是在随后越陷越深。
一边的诸葛钢铁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冷艳。手里拿着两个电话不停拨打玉丹和陈映涛的手机,却是只听到长长嘟嘟的电话回回音,对方却是没有接通电话。
"臭骚包,死二逼……"
"给我滚出来,还他妈想着装逼耍帅是吧。"
"不要你鹅子了是吧!"
猛地间,产房中上空传来林乔乔巨大走样的咆哮声。
专业级的演唱会音箱将林乔乔的怒骂传出老远,还伴着小骚包的哇哇哭喊。
听到这话的张德双又是一怔,身子猛的一颤。忽然间指着曾子墨叫道:"曾家小骚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曾子墨扶着青依寒静静的站在黄角兰树下,轻轻举起一朵乳白色的黄角兰,静静说道。
"你要听什么?张女士。"
"听你李家培养出来的陈映涛的去向?听玉丹和楼建荣的下场?"
"还是要听,你李家在神州十一万三千多枚暗棋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经过?"
曾子墨清冷如冰的寒语不徐不慢冒出来,伴着她那广寒仙子般的凄冷,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五度。
这些话的杀伤力无异于是核弹爆响。
张德双面色剧变狂变,身子剧震狂震,姣好的玉脸上露出万状惊恐和震怖。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
此时此刻的张德双已经被曾子墨氢弹爆响的话吓得不行,话语颤栗走样,就像是受到重创的野兽。
此时此刻的张德双却是忽略了一件事。
在自己对面站着的张家人和道门各个真人大真人肃立肃穆,敬畏尊崇的表情。
甚至于,张德双无视了那齐刷刷下跪和泪流满面的人们。
此时此刻的张德双万万没有想到。
在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此时此刻的张德双心神大乱,早已被曾子墨惊世骇俗的话淹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