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坦诚相待，你要跟我没话说，那小涛晚上到，他亲自跟你讲。”

        “对了。长风也说了。他忙完了，今晚也过来。叫你准备好八十件茅台！”

        “这要是都不行的话，那张秘书就要直飞这里。”

        王晙芃主动给金锋点上烟，轻声说道：“郭嗳和筱歆已经给你了调查报告，你不信我，总该信他们俩吧。”

        “咱们的关系……”

        “我和你们没关系。”

        金锋冷冷叫道，叼着烟抽了半截，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合着搞了半天，在你们心里，我他妈就是白手套。”

        “而且，还是他妈的最大最厚的那只。”

        岳建军与王晙芃一愣。

        王晙芃神色古怪咳咳有声，曼声说道：“你想多了，你不是最厚那只，也不是最大那只……”

        后面的话岳建军接了过去，一本正经正容满满：“你，是最可信赖的那一只。”

        说完这话，王晙芃和岳建军相视拍手爽朗大笑。

        金锋仰头咧嘴笑了笑，黑黑的脸皱纹满面，带着深深无奈，忍不住咳嗽起来。

        看着金锋吃瘪无趣的样子，王晙芃咳咳有声：“这事就算过了。以后……”

        话没说完，金锋手往半空一抬。

        当即孙柯就把一摞厚厚的A4纸毕恭毕敬交在金锋手里。

        金锋右手托着这不下半尺厚的A4纸慢慢送到王晙芃跟前。

        “这是什么？”

        金锋脸上闪过一抹戏谑，眼瞳中一抹杀机并进。

        “我认可王老总的说法。这事过了。”

        “但这些事，麻烦王老总给我办了。”

        王晙芃撇撇嘴，愣了几秒抬手指指金锋没好气说道：“就你一天幺蛾子多。”

        接过半尺厚的文档，转手捡了一叠递给岳建军。

        两个巨佬一个低头细看，一个平举过肩阅读。没到两分钟，两个巨佬脸就不好看了。

        再接着往下看，王晙芃眼睛都快要喷火，岳建军老总一张老脸都快拧出水。

        一个火冒三丈，一个阴冷如冰。气氛极其诡异！

        “怎么样？两位老总有什么想法？”

        “谭孝刚是他咎由自取。那这些人呢？”

        金锋手指夹着烟轻轻抖了抖，漠然说道：“谭孝刚一家人连同他老婆都被烧成灰，我也找不到其他证据。你们说过了，我也认。”

        “但，其他人，你们怎么说？”

        “王士昌。和谭孝刚一批跟的我。野人山大战掉了一条腿。我给了他六百万抚恤金回神州养老。他的房子刚刚建好，就被拆了。”

        “拆了房子不打紧，总得赔钱不是。可当地是怎么赔的？一套房子只赔二十万？”

        说完这话，金锋故意停顿了几秒：“王嘉辉。野人山大战后回了神州。拿钱搞了个农家乐。没半年就被当地关停。他找人理论还被打了一顿。脾脏切除。”

        “到现在，凶手没抓住，农家乐也被拆了。哭天无路叫地不灵。”

        “陈立平。就是找到F22那个人。野人山大战后，他一直跟着我。前不久，他父亲被老家当地某个大人物酒后撞成重伤。人证物证监控都有，可那位大人物却是屁事没有。”

        这些话出来，王晙芃和岳建军一个绷紧了脸，另外一个呼吸粗重，A4纸翻得哗啦啦的响。

        顿了顿，金锋漠然阴冷说道：“如果不是出了谭孝刚这事，我还不会去查。”

        “当年跟着我的老兄弟残的六百二十九个。其中四百七十一个回了神州。”

        “还有那些没死的，一共七千多人。”

        “只是，他们没死在野人山，却死在了神州。残在了神州。”

        “各有各的命，我不说。有个叫黄剑松的兄弟，他的儿子被同班人欺负逼得跳楼。这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我就问两位老总，我该不该管这些事。你们，又……有没有那个能力管这些事。”

        岳建军和王晙芃神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隔着三米外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溢散出来的冰冷寒意。

        金锋咳嗽两声慢慢起身：“家太大人太多，你们做为当家人殚精竭虑确实已经尽力。我能理解。”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