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还有一门,并无上锁,推开后,里面是一处卧室,被褥都已收得干干净净,除了床外,整个房间只有一个柜子孤零零地立在墙边。
“遭土匪抢了?”廖欢见状,睁大了眼睛叫道,“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太没生活了,穷苦人家一床被褥有时可能是全家的家当,改嫁了,把被褥和锅碗瓢盆收了做嫁妆,有什么不对?”周正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说道。
“对了,廖欢,你一直说你是穷人家的小孩,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像?”林雨田一边走向柜子一边说道,“你是和谁比的穷苦人家?是和西关大少爷比?还是和省城首富比么?”
“我看他最大的问题是精神上贫瘠!”廖欢还来不及说话,周正就来了一句,“这种精神问题是贫穷中最难治,也是最骇人的。”
“你们就欺负我这个物质与精神一样贫瘠的可怜人吧!”廖欢无奈地说道。
“看来我们要把重点放在杂物,特别是没来得及清倒的垃圾上来,”林雨田说道,“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说明很多的问题,比如一团烟纸、一张车票、一个烟头什么的!”
“哈哈哈!”只见廖欢在角落里把手举得高高的,“一张车票!”
林雨田和周正同时像磁铁被吸住一样,被廖欢深深地吸了过去,两人一左一右扯着车票细看了起来。
“快看看,是什么!”周正也兴奋了起来。
“1922年6月26号,往省城广州的火车票。”林雨田看了看车票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这个日期是最关键的证据。”
“是谁去了省城呢?”廖欢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呀,雨田,是不是罗意去了省城?”周正也着急地问道。
“你们都错了!”林雨田把火车票前后两面看了又看,说道,“不是罗意去了省城!应该是说他原本计划去省城,但没去成。”
“怎么说?”周正问道,他似乎更着急了。
“真要去了,这张车票要么被车站收回,要么被剪了票角或是打了个小孔洞。”林雨田把火车票慢慢地放在自己手心,说道,“你们看,这张火车票虽说很旧,但却是完好无损的。”
“我这愚蠢的惯性思维,我一直怀疑我不是干警察的料。”周正拍一拍脑袋说道。
“我觉得你很合适干警察这一行当,只不过不适合干侦探而已,人命关天的,没点天份可不行!”廖欢找到了关键的车票,见状如此就狠狠地数落了周正,“比如你可以去干户籍警察。”
周正一看,廖欢立了新功,也只能无奈地陪笑,说道:“当年的办案人员,确实也不够仔细,好在档案做得还很漂亮,特别是封面和书写,还是一流的。”
“当年你在干嘛?”廖欢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应该在巡大街吧。”周正面露难色回答道。
“闭嘴,我们把地方再检查一遍,把这些旧报纸都带回去研究研究。”林雨田低着头还在翻动墙角的杂物,说道,“特别是旧报纸上有用笔画过的,就是重要的线索。”
廖欢找了个大大的麻袋,把杂物装得满满的,搬上了周正的吉普车,往警局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