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我就知道您一来,局势就会突变。”王隐说道,“我的杀心也灭了,恶狼变成了小兔子。”
“此处好僻静,是个下棋的好地方。”张兴德说道,“没想到大兴糖厂里还有如此地界。”
“你这个大董事,大股东,该是有多忙,”赵仁成说道,“自己的地盘自己不知道?你也太不体恤工人了。”
“我看哪,张老是除了投资赚钱,别的活都交给王厂长了,”黄阳贵说道,“也是,没了王厂长,张老再投再多的钱,恐怕都得打水漂。”
“哈……哈……哈……”一阵远远的笑声在空气中传播,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是自己三人的笑声,但相视而立的时候,三人都安静时,笑声还是一直在空气中抖动着。
“噜……噜……噜……”那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来回激荡,听起来越来越可怕。
黄阳贵低下头用诡异的眼光向四周扫视,而赵仁成却抬起头,望向屋顶。
此时,张兴德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说:“这是狼在叫?还是……?”
“二宝,你躲哪去了?”王隐高声叫道。
远远处,有一声音传来,“在这喔!”
“你去看看,是不是高墙上的通风管口开了后没关好?”王隐高声叫道。
“好的,我这就去!”二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妨事,应该就是通风管没关,今晚起风了,大家莫怪。”王隐平静地说道,想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其他人似乎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接着又开始对弈,这一次换成了王隐、黄阳贵对张兴德、赵仁成。
一阵阴风吹来,屋顶上的几盏吊灯左右不规则地摇晃了起来,四人的身影一下子被拉长,一下子只缩成地面上的一个黑点,灯光扫射之处,变成了阴影相互交错的地方,一直在一闪一闪地变动着。
这时,有一只手提着一个马灯走近了四人,把马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就走。
黄阳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只手?不对啊……”黄阳贵的声音颤动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赵仁成被这一惊一吓的,说话也没了底气。
“你没看见,那只手打着绑带,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黄阳贵说道,“有点……有点像,白酒?酒精?还是……”
“泡尸水?福尔马林?”赵仁成关键时刻,职业知识就派上用场了。
“对……对……”黄阳贵显得越来越紧张了。
“是黄锦书!?”张兴德突然间大叫了起来,就在刚刚过去的一瞬间,一阵风吹过,吊灯摇得更加厉害,突然间灯光扫过一黑暗之处,张兴德发现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但一转眼,灯光一晃,那人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黄……锦书,他不是前几天跳河了么?”黄阳贵害怕地说道。
“是……是,但没说死了呀,只是失踪了,”赵仁成说道,“派了好多警察去找,没找着尸体呀。”
“今天是几号?”黄阳贵激动地问道,“这是上周的事,那今天不就是黄锦书的头七么?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黄锦书!我看见你了!你出来!”张兴德站直了起来,对着空气愤怒地叫着,“你根本就没死,别装神弄鬼!我知道你在这里!这世上哪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