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往接亲队伍的方向跑去,只见有七八个壮汉围着接亲的队伍疯狂砍杀,适才活生生的几个轿夫已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中。
江文浦见状,拔出剑来,不过片刻,就将这伙人击退。
本以为那伙人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从树林中走出一人……
“那人便是韩茂冬的仇家——李晚,”孙朝芳接着说道,“原来那日,李晚得知了韩茂冬外出接亲的消息,便在路上设了埋伏,对接亲队伍进行袭击。”
“有这样的故事?”周正说道,“我记得档案里,这个江文浦才是这起接亲杀人案的凶犯?”
一见李晚出现,本来已退下的那七八个壮汉又重新围杀了上来,江文浦眼见局势已然无法控制……
“本来,文浦只是想吓走这些人,但那伙凶徒却是不依不饶,”孙朝芳叹了叹气说道,“无奈之下,文浦使出了全力,对那伙人进行击杀。”
不到片刻,已有三四个凶徒重伤倒地,那李晚见状,越是不服,冲上前来与江文浦进行决战。
不过七八招,那李晚就倒在了江文浦的剑下,鲜血沿着李晚的胸口喷了出来,江文浦这时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李晚胸前已被自己划了一刀……
眼见自己活不成了,李晚很是不甘心,对江文浦说道:“没想……到,韩茂冬……身边还有你……这等高手?我一直没……发现,大意了!”
“韩茂冬?”江文浦说道,“没人请的我,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是青山脚下一路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其实我并不知道韩茂冬和他的仇人谁是谁非,文浦也自然不知道,”孙朝芳说道,“那个李晚死后,文浦却因此而惹上大祸。”
那伙凶徒死的死,伤的伤,等到受伤的凶徒走后,只留下了一个活着的轿夫,随后,几人在草丛边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韩茂冬……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韩茂冬,”孙朝芳说道,“如果不是与他一同前来的轿夫认出,我也无从辨认。”
“原来世上真的有这等事?”廖欢好奇地问道,“没见过面就结婚了?”
“正常,”林雨田说道,“所谓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封建之祸无奇不有!”
那韩茂冬眼见自己已然是活不下去了,便把江文浦和孙朝芳叫到跟前,说道:“这祸看来……是躲不过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韩茂冬望了望死去的李晚继续说道:“这李衙内……一死,韩家怕……是要家破了。”
“衙内?”廖欢又插话问道。
“记得档案上说,这个李晚,是一县官的儿子?”周正回忆道。
“正是,”孙朝芳说道,“他家在清岸县城属一方高第,韩茂冬家也是,两家一直有扯不清的利益纠葛,那几年韩家有些落魄,那李家便上来下死手。”
韩茂冬第一次见到江文浦,竟是最后一面,但他却做了一个奇怪的决定,让江文浦带着孙朝芳远走高飞。
“这人与人的感觉,居然这么奇怪,匆匆一见的人,竟然可以托付终生,但那些青梅竹马的人,却可能分道扬镳,更有甚者还相互戕害。”周正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