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对矣!那宋宝钦确实有高明之处,不得不服……他深知中央军与军阀刘远山不对付,故临死前还为两家日后的争斗埋好了雷。”范向辉说道,“还是两位专家总结得好!几句话就把这个事给讲清楚了。”
“看来,范先生还是不太信任我们啊?”林雨田对周正说道,“不是范先生讲不明白,是您一直在考核我们哩。”
“呵呵,何出此言?”范向辉听罢,马上赔笑道。
“你总是一点一点地讲,每一个节点都让我们去判断,”林雨田说道,“这是在考察我们的能力啊,想来,如果我们回答不了你满意的答案,那个委任状上周正名字必然是擦了写成别人的名字了,我与廖欢也当不成副站长了!”
“哈哈哈,林专家好生厉害,看来什么事都是瞒不住你的,”范向辉猛地站直了起来,面向东北方向,说道,“有了你们这样的人才为党国效力,真是党国之幸!”
……
“学生有一事不明,可否向范教授求教?”廖欢问道。
“那是当然,我最喜欢学生向我提问了,多多益善嘛!”范向辉似乎在廖欢身上找到了校园生活的感觉,高兴地说道,“你说,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何范教授每次直立都要向着东北方向?”廖欢冷冷地问道。
“这?我还以为你要问学术的问题呢?”范向辉的热情,一下子被廖欢这个出其不意的无厘头问题给浇灭了。
“南京在东北方向!”一旁的范向语又忍不住插话道。
“原来如此,每次立正,都像有长官在面前一般?”廖欢说道,“做人好累!不是么?我还是干我的修机器来得自在,别说不用每每向厂长办公室的方向行礼,更是连厂长都要礼让我三分哩。”
……
“然后呢?”林雨田问道,“我们说正事,你方又掌握了什么信息?”
“什么‘你方’‘我方’的?适才委任状已下,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志’了!不分彼此!”范向辉一个箭步冲到林雨田面前,双手紧握着林雨田的双手,慷慨陈词道。
“呃……呃……”林雨田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然上了范向辉的当,但他稍加停顿之后回答道,“你开心就好,那委任状只下给了周长官,周长官原本就是吃公家饭的人,你们本来就是同志,现在是同志加同志,亲上加亲了。至于我嘛,等有新的证书来了再议不迟。”
“呃……呃……”面对林雨田的雄辩范向辉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回答,只能赔笑道,“也是,也是,师出应有名嘛,哈哈哈!但请两位放心,党国是不会辜负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