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西偏殿,不等他,等谁?”
不出所料,空了大师的身影从远处缓缓地走了过来,见得林雨田和周正,空了大师先是一怔,随后便是客气地寒暄了起来。
“空了大师,我向你打听一个人,”林雨田直奔主题说道,“有个法号‘禅思无’的大师,你可认得?”
“‘禅思无?’……没听说过,不认得,”空了大师听罢,神情反而放松了很多,“真不曾听到过,更未曾见过。”
这却是出乎周正的意料,原来他以为说起这个人,空了大师会有所警觉,会露出什么马脚,但现在从空了的反应看来,他确实不认得这个法号叫“禅思无”的和尚。
“您在此寺院中,修行时间最长,住持大师也比您晚些,”林雨田说道,“当时龙树尊一行人出走逃难时,不曾向你提起任何有关‘辟谷’神功之事?”
“贵客是说,那石室中人是一个法号叫‘禅思无’的和尚?”当空了大师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林雨田从心中感到惊讶,这其貌不扬的老和尚,思维却是十分地敏捷,一下子把林雨田的气势压下去不少。
“喔,您说得没错,”林雨田说道,“这子寺院之中,算您知道的事最多,周警察特来向你请教一二。”
“那是,如是我知道的,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空了说道,“只是提起那些前尘往事,很多我也说不太清楚。”
“这辟谷的修炼时间,少则几天,多则几年,更有得道者,几十年也不奇怪,”空了大师说道,“我来宁安寺时,龙树尊大师已在此礼佛多年,我在寺中不过一年,他们便逃难去了,至于这禅思无和尚,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进的石室,已然无从考究了。”
想来也是,这其一,禅思无或是几十年前已进了石室,龙树尊也不知晓,其二,或是在刚进石室的时候,欲修炼个十年八年,但当时,那龙树尊迫于形势逼人,带着一干人逃难,计划等风波过去,回来之时,再迎接禅思无出石室,也不是说没可能。
而后的事,只是意外,都不在禅思无和龙树尊的控制之内了,才造成禅思无饿死石室的惨剧……
见空了大师说得头头是道,条条在理,林雨田和周正感觉从中已问不出新线索,便告别离去……
“说来也是,这空了大师说得极是啊。”周正说道,“这崇山峻岭之中,像禅思无这样的修行者不知还有多少?像石室这样的佛洞不知还有多少?”
“他说的话……我一点也不相信!”林雨田沉默了许久,严肃地说道,“他有备而来,说得太有道理,像在背诵一段写好的经文。”
“怎么说?”周正问道。
“那辟谷之事,我在藏经楼中查得资料,或是故事,”林雨田说道,“字数不多,我再三研究,结合科学、医学……我总觉得一般在七至十五天是比较正常的天数,也有一个月之久的,但是否有几年时间的?虽说不能全然否定……但其可能性极小。”
“是的……但你暂时破不了空了的话……”
“可惜的是,龙树尊带着众僧逃得无影无踪,”林雨田说道,“如若能见上一面,便可知其中的秘密了。”
“我让那范大教授去查过了,说是龙树尊离开宁安寺后,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安徽的黄山周围……”
……
“喔……回小楼吧……”
“好,叫上廖欢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