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钟复在到达陆宅前的两三个小时以前,林雨田三人还在寒潭处忙碌着,但到最后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寒潭里的水花没了阳光,越发地发黑,给人一种暗暗的瘆人感觉。
……
“真是多亏了这游水之人,要不,到哪去找这潜水镜去?”林雨田说道。
“这钟复开的心爱之物,甘糖镇内独一无二的宝贝,就这样被他弃于杂草中不理了?”廖欢说道,“这分明不合常理。”
“从衣服和潜水镜的摆放样子来看,他自己并没有下水……而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事的出现,让他来不及戴上潜水镜就匆匆下了水,或者也有一种可能,他被人拖入水中了……”
“是的,”周正说道,“看来得惊动一下罗局长了,让他给安排安排。”
……
“嘟——嘟——”一台汽车停在了路口,从里面跑出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李文广。
“我可找到你们了,”李文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我组织了十余个警员已将寒潭周围走访了一遍。”
“动作如此迅速?”周正说道,“真不愧是赵副局长的入室弟子。”
“那可不……赵局……”李文广被这么一夸,已然忘记了东南西北,随口便说道,但他又马上意识到他口中的“赵局”已然是个在逃的通缉犯,一下子神情又低落了下来。
“你原来来过寒潭?”周正问李文广道。
“不曾来过。”
“那你如何知道从这小路上来?莫非你听到水声?”周正问道。
“在路口时,水声倒是能听到一些,但轰隆隆地,也分不出哪个方向,”李文广得意地说道,“我是看到周队您的车停在这个位置,料想你们定是从小路上来的。”
周正敏锐地听到了“您”这个字眼,心中终于知道,经过了这么多事,这下李文广对自己是彻底服了,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生硬的态度。
“你好歹也和我一样是个队长,你这样‘您’啊‘您’显得我很老气,”周正说道,“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可以么?”
……
“你可知晓那城里的人如何来这里游水的?”林雨田突然问道,“我来时观察了路面的情况,一无所获。”
“那是自然,”李文广道,“这路上运甘蔗的卡车、马车甚至于牛车都有,还真不好说……走路来的,也有可能……”
“这钟复开也算是个有钱人,”林雨田说道,“我想问一下,这有钱人该怎么来的寒潭?”
“难道是骑着他的脚踏车?”李文广说道,“对,他有!”
“那钟复开的脚踏车呢?”廖欢问道。
“我没在意……只是那日钟复开的家属认尸,随口问了一嘴,问我说有没见着钟复开的脚踏车,我也没在意……”
“找到它!”林雨田兴奋地说道。
“谁?”李文广说道,“那姓钟的尸体我已运回局里,无须找。”
“脚踏车!”
“明白!明白!!”李文广挠了挠头说道。
“那孙盛丰呢?在哪里?”周正问道。
“按罗局长指示,都收到局里太平间了,法医正给尸检呢!”
“好!办得好!”
……
回到城里后,林雨田三人并没有回幸福公寓,而是悄悄地来到了孙盛丰的家中……
一见官家来了人,孙夫人李氏便用力卖惨叫道:“官家人!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我作主啊,这盛丰一走,怕是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小人会来此作乱……”
“无须怕,”周正随手拿出一张名片说道,“这上头有警局的电话,有事找我便是了。”
“那敢情好!”李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有了您撑腰,我便无须害怕!”
“长官,何时能将我家老爷的尸首领回?”在一旁的秦伯观察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一句。
“呃……”周正回答道,“再有两到三天,应该可以。”
“夫人,我们此来,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还望您告知。”
“这……”李氏看了秦伯一眼,说道,“这事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随后,李氏和秦伯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林雨田三人听。
周正还是详尽地将程序走了一遍,主要问的是孙盛丰有无仇家?事发前几日有什么异常之类的话。
正在此时,一边的柴房里传出了响动,引起了林雨田三人的注意。
李氏和秦伯却是脸露难色,似乎有意回避。
“那房中住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