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老汉说道,“那里平日里极少人去,你还是早早回城里吧。”
“不打紧!”戏袍女子继续说道,慢慢地从怀中捧出了一把二胡,说道,“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我已约好一人,此番来,是受陆掌柜所托,为的……只是送二胡。”
“如此……那也罢!”那刘老汉听得戏袍女子如此说,便说道,“你如若是早早地约了人,那便坐我的马车,到了地方,你自行离去便是了……这乡间小路无人无影的,界时你们如果回城?”
“老人家不必忧心,”戏袍女子说道,“早已安排妥当!”
……
当李文广找到刘老汉时,刘老汉津津乐道地说起了这一段故事,毕竟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那女子可真真实实地说出‘陆掌柜’?”李文广惊讶地问道。
“那是当然,我人虽老,但记忆却一点也不差,”刘老汉说道,“这东西能信口雌黄不成?”
“那女子怀中真实地抱着一把二胡?”李文广按压着心中的兴奋问道。
“这还能有假?”刘老汉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斩钉截铁地说道,“二胡这东西我在城里见过,乡下也有但不如城里的精美……我认得,那女子此次拿的二胡,是深色的,我看得分明!”
……
李文广不敢多做停留,马上赶回了幸福公寓……
“有一女子唱戏唱了一半,悄然离去,走至僻静山野处,为的是给一男子或是什么人送二胡?”周正说道,“这分明不合常理嘛。”
“反过来想……恐怕不是唱戏唱了一半,是上了脸妆,被人差遣去送二胡才合理,”廖欢说道,“那个时候,只是下午,不可能已唱完戏,应该是准备上台唱戏才对!”
“对!对!对!”李文广激动地说道,“廖专家说得在理!”
“可有询问过秋梨园的戏班子,有如此之女子么?”周正问李文广道。
“问了,那秋梨园周遭戏班子不少,人也多,问了一圈,却是无人知晓!”李文广说道,“想来,这红戏袍的女子不一定是从秋梨园出来的。”
“可有人见到那戏袍女子回程么?”林雨田问道。
“问了一圈,没有,”李文广说道,“我并不死心,留了人在寒潭村继续问询……我先到此一步。”
“寒潭、送二胡,还是陆掌柜让送的?”廖欢自言自语道,“这也太瘆人也吧?这陆掌柜都身亡多少年了……还是差人送二胡?”
“是不是他生前就安排好的,”李文广说道,“这些江湖人士还是很守承诺的。”
“感觉不像,”周正说道,“时间跨度太长,没人能这般地神机妙算,预计自己的死亡和死后的事。”
“这钟复开的自行车到底去哪了?”李文广不解地说道,“如若有人骑着它,出现在小城里的街道上,不过一柱香,我就能知道……只是现在无人发现?该不会是没进城吧?”
“既然是陆掌柜叫她送的二胡……”林雨田说道,“我已知道那自行车在哪里了!”
“在哪?”廖欢问道,“莫不是被弃于寒潭中?”
“非也!”林雨田挺直了身子对李文广说,“到秋梨园的马厩找找!”
……
与此同时,钟复在已经打开了围墙上的外门,走进了陆宅的院子中,他熟练地走到屋檐下,将院子中的灯打开,院子顿时一片光明。
走到二楼时,他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钟复在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盯着他,让他一走进陆宅就浑身不舒坦。
其实他这种异样的感觉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供桌上的炷台好像每一次都被什么人动过一样?
他自己心里也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桌子也没灰?”钟复在用手拭了拭桌子,说道,“也许是老了,糊涂了,自己打扫过了……却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