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淮连连点头应下。
程锦容冲朱启瑄使了个眼色。朱启瑄心领神会,起身随程锦容走了出去。
程锦容低声问道:“你们夫妻来了,孩子呢?”
朱启瑄目中露出一丝恼怒,低声说道:“我今日早上想带着他们一起走。大伯和大嫂却说,孩子借住在别人家中,多有不便。让我们夫妻两个一心照顾婆婆,孩子们留在家中,他们会好生照顾。”
呸!
分明是怕他们一走不回,故意将孩子们扣下不放。
郑家的爵位没了,晋宁侯世子的世子之位也丢了。不过,他是家中长子,也是郑氏一族的族长。他这么说了,郑清淮和朱启瑄也不好硬带着孩子走。
郑清淮一心牵挂着亲娘的身体,一时没想到那么多。倒是对兄长主动照料孩子的事颇为感激。
朱启瑄越想越生气,恨恨说道:“他们那点心思,当我看不出来吗?不过是怕我们带着孩子走了不再回去,丢下郑家人不管。这是厚颜无耻赖也赖上了我们。”
有这样的兄弟妯娌,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程锦容眸光一闪,低声道:“孩子不能留在郑家,不管如何,都得带出来。”
朱启瑄一怔,看向程锦容。
程锦容淡淡道:“你们既是出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放心,此事交给贺祈。最多明日,他们夫妻就得将孩子送来。”
……
贺祈没有亲自出面,派苏木去了郑家。
苏木很是客气,对着面色难看的晋宁侯世子夫妇说道:“我们国公爷颇为想念几位外甥,要接过去住一段时日。”
晋宁侯世子还想挣扎一番:“孩子们还小,都住进贺府也太过叨扰了。要不然,让大郎去,二郎三郎就不去了……”
苏木恭敬又客气地打断晋宁侯世子:“国公爷有令,我今日特意来接人。如果差事办不好,我定会受重惩。”
“公子有什么话,还是和国公爷商量吧!”
话是很客气,态度却十分强硬。
晋宁侯世子夫人不甘受这等闷气,怒声道:“我们郑家的孩子,凭什么一定要去贺家住着。我今日就不放人,又能如何?”
苏木也不恼,淡淡说道:“小的奉命行事,和和气气地当然最好。如果你们非要拦着,我也只有先得罪了。”
身后二十多个亲兵,齐齐握住了刀柄。
威慑之意,不言自喻。
晋宁侯世子夫妇:“……”
换在以前,一个亲兵统领,焉敢在他们面前如此放肆?
此时此刻,这口闷气却不得不咽下。
晋宁侯世子以目光制止了愤怒的妻子,挤出笑容道:“我这就去将大郎他们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