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其他人呢?
神京来的使者定会肯定会有所怀疑,排查四周。
甚至可能会卜卦天机。
不过这武丑脸谱尚还有一丝遮掩功能,但谢缺也是心中忐忑。
不知晓能不能够将事情完全掩盖下去。
沈宁闻言也是点点头,目含秋水地轻轻搂住谢缺的腰身,将身形倚靠其上。
或许是手中的勾召印的缘故,也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强大,沈宁已是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能离开他。
她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谢缺的侧脸,谢缺也回应了她一个吻。
二人别离之后,谢缺也是叮嘱了一番童贯。
不过童贯也不知晓沈宁真身,只当她是个美貌妇人罢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便有玄甲军中的甲士骑马过来。
其身侧跟着一个身着华贵红衣的身影。
谢缺将气血尽数隐匿,只留一丝先天气劲于经络,显露出才入先天般的武者气息。
这是杀鲸乾坤道中的敛息之法,能够最大限度地将生命活动的消耗降到最低。
谢缺作为逆戟鲸在年老体衰后,便是以此法极大程度地延续了自己的寿命。
不仅如此,谢缺还发现这法子也能够当做一门藏拙之术使用。
甲士翻身下马,毫不客气:“小水鬼,你听见过什么异响吗?”
谢缺点了点头,指着小车沟方向:“有啊,刚才那边好像有几声爆炸。”
他装作一副后怕的模样:“我怕是有精怪出现,就不敢去看。”
“最近的这附近可不太太平,已经出现好几次这种情况了,你说他们镇魔司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甲士有些无语这人话之多,他直属衙门,不是红云郡主的人,也不知晓谢缺加入了镇魔司。
至于谢缺流露出的先天武者气息,他也并不在意,即便他自己也不过是先天武者。
毕竟津门尚武之风浓烈,先天武者虽然不是满地走,但也算不得太少。
他看向一旁抄书的童贯,也是问着同样的话。
童贯只是点点头,便继续抄书。
谢缺仍在一旁和甲士叨叨着:“你就说上次王家庄出现的那事儿,死人都那么久了……”
甲士不再理会谢缺的絮絮叨叨,只是一句话不问地便冲进了谢缺的房子。
他翻覆一番,将所有的死角都给查看后,便准备离开了。
没想到还在马上的红衣人看着默默抄书竟是开口,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这少年,修的是什么法子?”
谢缺听其声音,这竟是个阉人,怪不得浑身上下皆是流露出一种阴柔气质。
童贯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红衣太监见童贯的表情,不由笑道:“咱家问你呢,少年郎。”
甲士立即吼出一嗓子:“快回答大人!”
红衣太监瞥过甲士一眼,细语轻声道:“你不必害怕,只需告诉咱家便可。”
童贯看过谢缺一眼,谢缺也是点了点头。
也不知这太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童贯只是言了一句“断阳正法”,那太监竟是连连呼好。
又朝童贯问道:“可曾还是童子身。”
童贯满脸茫然,谢缺有些哑然地帮童贯回答了:“他这么小,当然是童子身。”
不过这个时代,十二三岁结婚的也不算少,谢缺也自然知晓太监为何问这问题。
太监拍手称庆,下一刻竟是问向童贯:“咱家正好缺了个儿子,你可愿意随咱家入宫,去伺候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