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心里准备放水,但却没法跟袁文绍解释,不然只会显得他在狡辩。
袁文绍见顾廷烨沉默了下来,眼中笑意一闪而逝,看向河对岸悠悠道:“二郎还记得那日在广云台么?那次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认识吧。”
<div class="contentadv"> 顾廷烨闻言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袁文绍,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之前两人虽然都在汴京,但是圈子不同,并没有交集,那次确实算两人第一次正式认识。
“当时我对家里给我定下的亲事很不满意,每日借酒消愁。其实在最开始听说家里给我定下亲事的时候,我就曾派人来扬州了解过盛家的情况。”
“我们认识那天第二日,我派的人从扬州回来了,他告诉我盛家大小姐,从小被养在盛家老太太跟前,教养的极好,在扬州风评很好。我也就接受了这门亲事。”
“除此外,那个下人无意中还听到一件关于盛家的事,准确来说是关于卫小娘的事。正好那日你来找我,我就想让你带封信,提醒一下她。”袁文绍说道。
“就因为这个?”顾廷烨闻言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要是暴露,对你和整个袁家的名声会有多大影响?”
“不然你以为是因为什么?”袁文绍看向顾廷烨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我和她有什么私情?”
“你应该调查过吧?我从小就在汴京长大,并没有离开过汴京。”
顾廷烨闻言沉默了下来,他确实调查过,就连卫小娘他也调查过。
他知道袁文绍和卫小娘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想不通袁文绍为什么让他送那封信。
但是袁文绍的解释,他又有些不相信,他不觉得袁文绍会好心到冒着让袁家和自己名声有损的风险,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然而他仔细想想,好像又想不到别的可能。
袁文绍不想多聊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待在扬州不成?”
虽然他的解释有许多漏洞,但是这件事顾廷烨也无从查证,也算是过去了。
顾廷烨闻言有些烦躁道:“我只是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袁文绍似笑非笑的看了顾廷烨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他看的出来,顾廷烨之所以在扬州留这么久,更多的还是逃避。
他应该知道了一些关于他母亲的事情,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父亲,因此才一直不肯回到汴京。
顾廷烨看到袁文绍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当年的事情,白家知道的人都不多,他还是从他母亲奶娘常嬷嬷口中得知的。
“我能知道什么?”袁文绍说道:“我就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事?”顾廷烨疑惑道。
“白家乃是盐商,现在你接手了白家生意,能不能分点盐给我?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分府了,府上没有什么进项可不行。放心,该多少钱,就多少钱。”袁文绍说道。
“你是想在扬州开设盐铺?”顾廷烨惊讶道。
“不是,我是想在汴京开一个。”袁文绍说道。
说实话,盐算是这个时代最赚钱的生意了。
不过想要盐就得要盐引,盐引早就被各大盐商垄断了。
这些盐商背后都有利益集团,一般人根本插不上手。
顾廷烨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对盐这一块一点都不了解,白家虽然每年有一部分盐引,能得到不少份额,但是这些盐只能在淮南道售卖,如果运到淮南道以外,就属于私盐了。”
经过顾廷烨的解释,袁文绍才知道自己有些理想当然了。
盐这个东西,各地价格都不一样,为了保障各地用盐,各地都有份额的,且不能运送到别的地方。
白家的根基在淮南道,他们弄到的盐也只能在淮南道销售。
“算了,那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吧。”袁文绍说道。
事情说开后,两人之间关系倒是融洽了不少。
顾廷烨不仅向袁文绍询问了一下汴京的情况,还向袁文绍询问了明兰的情况。
袁文绍倒是没有什么隐瞒,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不过明兰的情况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明兰自从卫小娘死后,十分伤心不吃不喝。
顾廷烨听完,想到当初和他投壶时明眸善睐,神采飞扬的小姑娘,叹了一口气。
袁文绍神情有些古怪,不会顾廷烨现在就对明兰有点意思了吧?
那真是够畜牲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长柏回来了。
三人一起用了饭,才各自归家。
……
“听说七公子命硬,所以才把卫小娘克死了,听说以后还会克主君呢。”
“真的假的?不是说卫小娘是难产而死的么?”
“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反正七公子出生卫小娘就死了,不是什么好兆头。”
袁文绍看着长柏阴沉下来的脸色,说道:“我喝的有点多,先回去睡会。”
那边闲聊的下人,听到声音,一回头看到袁文绍和盛长柏,吓的脸色惨白,躬身道:“见过大姑爷,二公子。”
盛长柏没有理会她们,而是冲袁文绍点了点头说道:“大姐夫慢走。”
袁文绍点了点头,往自己住的院子而去。
他和盛长柏回府后,竟然听到这种谣言。
但是他毕竟算是外人,也不好插手,只能离开交给盛长柏处理了。
等袁文绍走后,盛长柏脸色阴沉道:“你们从哪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的?”
“二公子,奴婢嘴贱,不该乱说,求二公子饶命啊。”
“求二公子饶命。”
几个丫鬟连忙跪了下来。
“说!”盛长柏沉声道:“从哪听来的?”
“回二公子,府里好多下人都在传,奴婢们也不知道谁带头传的。”
“是啊,奴婢们也是听说的,才说了几嘴。”
盛长柏没有理会她们,而是扭头对身后的随从说道:“以奴议主,每人打三十板子。”
“二公子饶命啊,奴婢不敢了。”
盛长柏没有理会她们的哀求,前往了葳蕤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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