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弘文说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这句话也可以用在身体上。大病也不是一日生的,都是平日里没有注意,慢慢积累造成的。我给六姑娘开的调理方子,并不苦,六姑娘喝几天,总归不会有坏处的。”
“天下还有不苦的药?你们大夫不是常喜欢说良药苦口吗?”明兰惊讶道。
<div class="contentadv"> “这话没错,不过我知道六姑娘不喜欢苦的,加入一些别的东西调和一下,味道就只有一点轻微的苦了。就是药效要差一些。”贺弘文说道。
“那就谢谢贺家哥哥了。”明兰笑道。
不管怎么样都是贺弘文的一番心意。
虽说她对贺弘文没有感觉,但若是嫁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好像也不错。
……
“大姐夫的话令我茅塞顿开。我觉得以大姐夫的才能,当武将有些可惜了。应该当相执宰,造福百姓。”方航说道。
“我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很多事情其实都很好解决,最终还是要看人。”袁文绍说道。
自从那日和方航聊过几句后,方航经常来找他聊关于改革的事情。
袁文绍被缠的没办法,绞尽脑汁的把他知道不多的一些都跟方航说了。
“大姐夫说的没错,我…”
方航刚想说什么,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吵架一样。
“张安你去看看。”袁文绍吩咐道。
没多久张安跑了回来,说道:“主君,贺家老太太来了没多久,那个孙秀才的娘子就上门来求贺老太太帮她看看。然后那孙秀才回去了,没一会那孙秀才的母亲便来闹了起来,说贺老太太是庸医。”
袁文绍听完,就猜出了个大概。
那陈家姑娘嫁给孙秀才算是低家了。
然而那孙秀才用她不能生为由纳妾,碍于妇道,她也不能说什么。
估计是听过贺老太太的大名,得知贺老太太来了盛家,便登门求医。
贺老太太看完,陈家姑娘并没有问题。
陈家姑娘得知后,回去自然不肯罢休。
陈家姑娘没问题,孙秀才还纳了好几个妾室,这些女子都没能怀上孩子,岂不是说孙秀才有问题。
以孙母那泼辣性格,来盛家闹事,也不奇怪。
“我们去看看吧,再过两人长梧就是长梧的喜宴了,让她这么闹下去也不好。”袁文绍说道。
“嗯,那孙秀才的母亲我也听说过,一点脸皮不要,以岳父的性格,还真拿她没办法。”方航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院子,来到前院,就见院子里围着许多人,孙母正气势汹汹的指着对面的贺老太太骂道:“不知道哪来的招摇撞骗的疯婆子,竟然诓骗到我家头上来了。还说我那儿媳没问题,她要是没问题,怎么这么多年怀不上孩子?”
贺老太太温怒道:“你若不信可以找别的大夫看看去。你家情况我也听说过,正室妾室那么多,难道个个都有问题?很显然是你儿子有问题。”
贺老太太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本来像这种话她也不该说的,传出去对孙秀才的名声也不好。
此时生气之下,也没想给孙家留颜面了。
“放屁。”孙氏骂骂咧咧道:“我儿子能有什么问题?定是那陈氏自己不能生,又嫉妒妾室,给她们下了药,才没一个怀上的。不然外面的女子怎么就怀上了。”
“呸,一个青楼女子怀了孩子,你怎么就知道是你家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搞清楚,别把一个不知道谁的野种当成了孙子,到时候孙家祖宗知道,怕是都要被气的从坟堆里爬出来。”大老太太骂道。
贺老太太可是她家的客人,还给文氏诊了脉,她哪能看着孙氏在盛家骂贺老太太。
“放屁,那女子早就被我儿子赎身了,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的。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走了。”
孙母说着,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真是泼皮无赖。”大老太太气的脸色铁青,呼吸急促。
“祖母,你没事吧?”文氏连忙拍着后背给大老太太顺着气。
“我以前听了一个故事,一个箭法很不准的猎户,打猎十几年,从未射中过一个猎物。有天他入山打猎,忘记带箭了,便想回去。结果在路上碰到一头猛兽。他下意识的拉着弓弦想要把猛兽吓跑,没成想他放开弓弦后,那头猛兽真的中箭死了。”
“猎户附近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其他人,便兴高采烈的找人把猛兽运了回来,逢人便说是他射杀的。”袁文绍笑道。
方航配合的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这不可能吧,这箭肯定是别人射的。”
“是不是别人射的,对于猎户来说并不重要。毕竟外人又不知道。某些人或许也是这么想的。”袁文绍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孙母。
“哈哈~”
大老太太她们,和四周的下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
孙母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大老太太等人,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灰溜溜的跑了。
“官人,你从哪听来的这种乱七八糟的故事。雯姐儿还在呢。”华兰走过来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袁文绍四处打量,很快在盛老身旁看到了雯姐儿。
雯姐儿正好也看了过来,大声问道:“爹爹,那个箭到底是谁放的啊?”
“去去去,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曾外祖母带你去跟弟弟玩。”盛老太太瞪了袁文绍一眼,拉着雯姐儿走了。
袁文绍一脸尴尬的站在那。
却说那孙母从盛家离开后,越想越不对劲,然而等她来到孙秀才养外室的院子,发现屋子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人却不见了。
她开始还以为遭了贼,却在屋里看到一封信。
孙母哪里认得这个,回家把信给孙秀才,让他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孙秀才打开一看,脸都绿了。
原来这封信是他堂弟留的,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两人现在已经远走高飞了。
孙母和陈氏吵的时候,她那个堂侄就知道了。
察觉到不妙,便带着那个外室,和孙秀才给那个外室的钱财,留下一封信直接跑路了。
孙秀才绿着脸去报了官,告他那个外室和堂弟私通,卷走了家产。
倒不是孙秀才失去了理智,而是之前那个外室怀了孩子后,老是说没用安全感什么的,陈氏又拦着不让她进门。
孙秀才为了稳住她把孩子生下来,把陈氏陪嫁的庄子地契,和一些首饰都偷了出来,放在那个外室那里。
孙秀才原本还想着这样他用钱也方便了。
结果全被卷跑了,为了钱,他也顾不上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