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心里确实有些不满,现在听到官家的话,也释然了。
那时候他得罪了邕王,将来邕王登基,确实不会放过他。
<div class="contentadv"> 但是官家撤了他的职,就不一样了。
没有职位,空有一个流爵,他就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邕王登基后,未必会对他怎么样。
官家说道:“以后你要好生辅佐新君。”
“臣遵命!”袁文绍应道。
官家点了点头,看向了顾廷烨,说道:“你八岁那年入宫,在朕面前耍了一套枪,耍完之后,还问朕讨赏。呵呵,朕还没见过哪个娃娃这么大胆,一高兴就把那杆枪赏赐给你了。”
“进宫?什么进宫?”
赵宗全夫子一愣,他们一直以为顾廷烨叫白烨,是一个小官之子。
然而现在听官家的意思,顾廷烨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赵宗全甚至怀疑顾廷烨是不是官家派去监督他的。
官家闻言解释道:“他是宁远侯府顾家二郎,以前经常进宫。”
“陛下过目不忘,臣佩服。”
顾廷烨察觉到赵宗全的神色有些不对,恭维了一声,解释道:“家母姓白,我被家里驱赶后,就以母姓,并不是有意欺瞒殿下的,还望殿下勿怪。”
顾廷烨此话一来是解释,后面的那句殿下,也是在告诉赵宗全,自己是忠于他的,同时也在提醒官家。
果然,赵宗全听完后,神色缓和了下来。
官家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让赵宗全对顾廷烨心生芥蒂,转移话题道:“我看你身上有不少血迹,没受伤吧?”
“多谢陛下关心,臣身上的血迹都是敌人的,并没有受伤。”顾廷烨说道。
“好,真是虎父无犬子,当年你父亲坐镇西南多年,平定西南叛乱,功勋卓著。你没有给你爹丢脸。”官家说道。
“陛下谬赞了。”顾廷烨说完,抬起头看了一眼官家,有些欲言又止。
官家笑道:“朕记得你当年胆子可是大的很,都敢找朕要赏赐,为何如今反而不似以前那般大胆了?有什么话直说便可,朕恕你无罪。”
顾廷烨闻言拱手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就恕臣斗胆了。臣听闻当初御花园的宫女忘了准备茶水,陛下不忍宫女受罚,忍着到了皇后娘娘宫中喝水。陛下对一个宫女都如此宽仁,为何因为一句话,便断了臣的科举之路?”
这个问题他憋在心里好久了,现在问起,一方面是想弄清楚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想打消赵宗全的猜疑。
“休得胡言!”
果然,赵宗全听完后,心里剩下的一点疑虑也彻底消失了,他担心顾廷烨惹恼了官家,喝斥了一声,拱手道:“白…顾二郎他胡言乱语,还请陛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官家挥手打断了赵宗全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确实是朕做的不对。朕一向以仁君自居,可是却因一句戏言毁了杨无端仕途,从此便不愿意听到有人谈论杨无端。朕听说你为杨无端鸣不平,便一气之下,让你和杨无端一样,五十岁才能来考。如今你不计前嫌前来救驾,朕应该向你陪个不是。”
“臣不敢!”顾廷烨连忙说道。
他哪里敢让官家给他陪不是,而且官家刚刚的一番话,也让他心里的怨气彻底消散了。
“你那文章朕也看了,你想效仿李大相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辅佐赵宗全。”官家说道。
赵宗全闻言眼里露出压制不住的狂喜。
虽说他有血诏,但是官家迟迟没说要立他为太子,他心里很没底。
官家刚刚话里的意思,已经准备立他为太子了,他如何不喜。
“臣即便粉身碎骨,也不忘陛下今日之话。”顾廷烨说道。
“好…咳咳咳~”
官家刚一开口,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兖王造反后,他忧心如焚,一直到现在都没合过眼。
现在又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陛下,先歇歇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皇后一边拍着官家后背给他顺气,一边劝道。
官家咳了一会,感觉好受了一些,冲皇后摆了摆手,看向赵宗全说道:“袁二郎和顾二郎都是好孩子,你能有今日,也多亏了他们,今后你可得善待他们。虽说本朝重文轻武,但是谁也不能慢待了顾袁两家。”
“陛下放心,臣一定谨记。”
赵宗全连忙应了下来,说道:“陛下,您当心身子,还是先歇歇,让御医来看看吧。”
官家摆了摆手,说道:“不急,召诸位相公和各部尚书过来,朕要立下传位诏书,才能安心。”
别说官家不安心,就连赵宗全也不安心。
官家的身体一看就不行了,若是不立下传位诏书,就一命呜呼了,那变数就大了。
赵宗全闻言努力的压制住心中的狂喜,安排人去找人了。
朝中相公和六部尚书,出了投靠兖王的,其余人都被软禁在宫中。
兖王造反后,也没对这些人动手,没一会便都被带了过来。
到了以后,这些人痛斥兖王大逆不道,然而官家并没有心思听这些,直接说出了要立赵宗全为太子,命韩章来写传位诏书。
等韩章写好诏书,官家看完后,亲自加盖了玉玺。
盖完玉玺后,官家终于挺不住了,昏了过去。
官家本就病入膏肓了,若是没有兖王造反一事,他也撑不了几个月了,这也是官家要册封邕王为太子的原因。
兖王这次造反,把官家最后一点心力也给耗光了。
官家心力交瘁之下,又说了那么多话,召集诸位相公大臣立下诏书,托付了后事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就撑不住了。
“陛下!”
众人乱成了一锅粥,殿外等候的御医进来诊脉后,直言官家已经时日不多了。
诸位相公闻言,向赵宗全提出应当尽快完成过继之礼。
赵宗全却以需要在病床前服侍为由,给拒绝了。吩咐诸位相公暂时先处理国事,便让众人退下了。
袁文绍从福宁殿出来,便去找沈从兴打探盛纮和长柏的下落了。
至于赏赐什么的,怎么也得等新君继位后才能论功行赏。
不过袁文绍觉得短时间怕是赏赐不了了。
毕竟官家驾崩就是国丧,此时也不宜赏赐。
沈从兴已经暂时担任殿前司指挥使一职,接管了宫内的兵权。
袁文绍从他口中得知,被软禁在宫内的官员和女眷已经全部让人送了回去,便告辞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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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知否笑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