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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近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
池棠说话算话,亲自给董原斟满一盏酒:“喝!”
董原立即一饮而尽,喝得太快,甚至还呛得咳了起来。
池棠只好耐着性子等他咳完:“可以说了吧?”
董原其实还想再咳两下,但被她眼神一催,硬生生忍住了。
“就是那天……咳咳……七月半放河灯那天……咳咳……那个站水边卖弄风骚的男人——”
“瞿文甫?”池棠眼睛一亮。
董原点点头,趁机咳了两声,总算舒坦了。
“继续说!”池棠殷勤地又给他满了一杯,“他怎么窥视我家了?“
董原皱着眉一鼓作气喝光后,抹了抹嘴,继续说道:“池宅西南面有一座茶楼,坐在茶楼二楼靠北窗右起第三个座位,正好可以看到池宅门口,还有一株桂树正好挡着那个位置,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里面的人正好能窥视到池宅门口的动静,那个姓瞿的,至少有五次坐在那里窥视你家门口!”
池棠遽然变色。
瞿文甫果然早就盯上画屏了!
看来画屏那天去弘善寺会遇到他也不是偶然!
“你还记不记得七月十四——”池棠问到一半,突然回过味来,“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董原还不自觉:“那本来是我的位置,被他抢了整整五次!”
说完,对上池棠眯起的双眸,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是想见见朱美人,没别的意思……”
池棠惊讶地打量了他两眼,道:“你都被她揍成那样了,还不记打?”
董原叹了一声,下意识去拿酒盏,一拿,却是空的,便又放下,敲了敲桌子。
池棠会意地给他斟上。
旁观了整个过程的青衣抽了抽嘴角。
一杯酒下肚,董原又幽幽叹了一声,道:“我那天本来也是很生气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那么打过,而且打人不打脸,她还尽往我脸上招呼,你说我长这么好看,打坏了她不心疼吗?”
“不心疼——”池棠摇头,“她看到我爹也打,我爹你知道吗?反正比你好看!”
董原噎了一下,摆摆手,表示不跟她计较,又继续说道:“她那么对我,本来我是很生气的,你说我这样的相貌人才,什么美人得不到?我稀罕她吗?”
“稀罕的——”池棠点头,“什么美人也没有我朱师叔美!”
“对!”董原一拍大腿,“老——”被池棠瞪了一眼,忙改口,“我就是稀罕她!我特么还真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我回去越想越是心痒,跟朱美人一比,这世上所有的女子,包括我姐姐都成了庸脂俗粉!”
慷慨激昂地说完这一段,却发现对面的小姑娘又不高兴了。
想了想,恍然大悟:“除了四姑娘!除了四姑娘!”
池棠轻哼一声,道:“所以你就天天在茶楼上窥视着我家门口?”
董原点头。
“那你记不记得七月十四那天,瞿文甫有没有占了你的座位?”池棠问道。
“七月十四啊……”董原一手摸着下巴,半仰着头作回忆状,一手在酒盏边上敲了敲。
池棠乖觉地拿起酒壶给他斟酒。
突然,“嘭”的一声,门被大力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