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索性将昨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薛筝。
还没说完,薛筝就笑了起来:“失忆?这也太假了吧?我长这么大,才只见过一次失忆!”见池棠好奇,便继续笑道,“就是我十一哥,闯完祸回来装失忆,后来揍了一顿就恢复记忆了。”
又看了池棠一眼,道:“你不会也被迷惑了吧?”
池棠摇头:“长得像又怎样?我还能认错自己阿娘?”
薛筝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道:“你看着点你爹,男人疯魔起来才可怕,到时候有你受的!”
池棠摇头:“我爹不会的。”
薛筝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一恼,便冷了脸:“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池棠觑了她一眼,催着马儿靠近一些,笑眯眯道:“阿筝是担心我受欺负吗?”
薛筝冷笑道:“我吃饱了撑的才担心太子的心尖宝贝!”
池棠红了红脸,问道:“那你今天吃饱了吗?”
薛筝睨了她一眼:“我气饱了!”
“气饱了撑不撑?”池棠感觉她态度似乎有所松动,趁机缠上去。
薛筝给了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驱马跑开了。
池棠追上她,笑道:“我爹心里有数的,那姑娘的底细也去查了,只是还没结果,阿筝放心吧!”
薛筝哼了一声,拿起弓放了一箭,又朝另一个方向跑开。
池棠追着她喊道:“射到了什么?怎么不去捡?”
薛筝没好气地说:“没中捡什么捡!”
两人东跑西跑,拿着弓箭胡乱射了一通,什么也没猎到。
停下休息的时候,薛筝突然道:“那女子是朱美人带回来的,小心她们闹起来。”
池棠不解:“为什么闹起来?”
薛筝轻笑道:“我要是朱美人,好心救回一个情敌,早就掐死她了!”
池棠摇头:“朱师叔才不是那种人!”
说完这话的两个时辰后,池棠刚进家门,就听说布衣姑娘出事了。
“……当时我恰好出去了下,不知怎么下床了……是我没照顾好……”夏辉垂着头禀道。
池棠看了一眼床上的布衣姑娘。
本来就脸小,额头上包了几圈白布,就跟包了大半个脑袋似的,额角处清晰可见地渗出血来。
今天早上看到还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脸,此时又是双目紧闭、苍白得跟个将死之人一样。
看不到眼睛的时候,这张脸、这副样子看得真的挺让人揪心。
池棠又看了一眼父亲。
夏辉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床上的姑娘,脸色有点阴沉。
“我怕别人照顾不好,只让夏辉看着,她一个人总有看不过来的时候。”池棠帮着辩解道。
主要这姑娘有些古怪,她特意嘱咐夏辉少让人进屋,也实在没想到,一个没留意,都能把自己磕成这样。
“你出去的时候,屋里就她一个人?”池长庭问道。
夏辉迟疑着没有直接开口。
池棠有些意外,难道不是自己摔倒磕着的?
“还有谁在?”池长庭追问道。
“还有我!”
池棠闻声回头,看到朱弦抱臂倚着门框,脸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