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俨咬了咬牙,道:“是!”
池棠嘻嘻一笑,道:“爹爹说殿下明天出来接我,没想到殿下今晚就到了!”她忍不住从被子包裹里抽出双臂,软软地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殿下没有食言,殿下亲自来接我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会一直跟在殿下身边,和殿下一起回京。”
什么也抵不住这样的悄声软语。
李俨低头抵住她的唇,低声若无:“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再也不分开……”
末尾数声隐入唇齿交融声中……
没过多久,就逼得池棠将手臂缩回被子里,红着脸娇娇瞪他。
太子殿下今天实在对她太有食欲了,恨不得将她全身都啃一遍的样子。
不过她躲起来了,太子殿下也没追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忽然想起什么,腾出手取了一件东西拿到她眼前。
“这是……”池棠不解。
他笑了起来:“你不记得了?”
池棠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匕首。
给她看匕首是什么意思?
“这是去年丢失的窦淮的匕首。”太子殿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高兴事,眉梢眼角都染着愉悦的笑意。
池棠恍然。
这把匕首的样子,她当时也没仔细看,过了一年多,根本一点都不记得了。
“在梁王府找到的,果然是落在了梁王手上,还有当年苏瑾的那幅画,也一并在梁王府找到了。”
池棠不自觉又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接过匕首端详了一会儿,感叹道:“都是我连累了窦师叔,殿下,你知道吗?窦师叔——啊!”池棠急忙丢了匕首,把手臂藏了起来。
李俨捡起摔在她身上的匕首,随手往床边一丢,问道:“窦淮怎么了?”
池棠红着脸推了推他:“你先下来,有点重。”
他听话地翻身下来,躺在她身旁,又伸长手臂,将她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
池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把窦淮被江湖同道污蔑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末了娇娇央求:“殿下,你一定要帮窦师叔洗清罪名!”
李俨“嗯”了一声,道:“晋阳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只等你一到,我们便启程去渔阳……梁王是皇叔,韦宽不敢动他,孤要亲自去一趟,做个了结。”
“梁王通敌的罪证都有了吗?”
李俨点头道:“王黎早就暗中搜集好了。”
说起王黎,池棠顿时精神一振:“殿下见到王黎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多大岁数?长得好不好看?”
她从第一次听说王黎这个名字,就对这人充满了好感。
得梁王重用,代表着聪慧能干;
卧底搜集罪证,既智勇双全,又忠肝义胆;
除此之外,还对衫衫一往情深,不惜赌上前途性命,却丝毫不求回报!
这样的良人哪里去找?
现在就只差年纪和长相了,只要这两项过了关,就配得上衫衫了!
年纪很容易就从太子殿下口中得到了确切答复,但问到长相,太子殿下却斟酌了一下,答道:“相貌端方,有贤者遗风。”
端方还勉强能理解,贤者遗风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却不肯再答了,只说见了就知道了。
这样的表态难免让池棠有些惴惴不安。
莫非王黎长得让殿下不忍描述?
两天后,池棠终于在郊迎的官员中见到了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