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爷客气了,是小儿……”
“小儿!咦!你不是墨相?我就说,墨相怎么这么年青!”宁远仿佛没看到站在台阶最上的墨相,一声惊叫,叫的墨二爷顿时黑了脸,这什么眼神?能把他认成他爹?他有那么老相?
刚刚心情好了一点点的墨二爷,这一下心情比刚才更加不好了。
“您是墨二爷吧?你比你儿子长的好看!墨七少爷呢?没出来?他伤的怎么样?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啊!”
墨二爷被宁远这几句话闷的心里简直有点难受了,堵在宁远面前,半点没有将宁远往里让的意思。“小儿没什么大事,不敢劳……”
墨二爷不动声色的拦在宁远前面,想把他拦回去,谁知道宁远一脸的浑然无觉,往墨二爷旁边侧出一步,绕过他径直上了两级台阶,转身招呼他,“墨二爷请,我就知道他没啥事,就是挨了几拳嘛!能有什么事?可我姐夫非让我上门陪礼,不来还不行!我姐夫都说了,来就来吧,反正陪礼这事,小爷陪的多了,懂行,二爷请,赶紧给你们家七少爷陪了礼,我还得去那什么国公府,还有个什么府。”
墨二爷被这么个没眼色的夯货差点闷出好几口血,耳边滑过‘我姐夫’三个字,愣了下,没等他答话,站在台阶最上的墨相迎着宁远拱手接上了话,“远哥儿言重了,你打了他,他也打了你,哪用得着陪礼这样的说法?正好,你脸上的伤,也让太医瞧瞧。你父亲可好?”
“墨相爷!”宁远仿佛刚刚看到墨相,赶紧长揖到底,“家父安好,谢相爷关心。晚辈常跟人打架,这点伤不算伤,没事儿!”
“见过皇上了?”墨相微微侧身示意宁远,和他并肩往墨府进去。
“见了,刚到驿站,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姐夫就让人把我叫进去了,把我训扩斥了一顿,说什么奢侈,什么打架,说七少爷是墨相您的心尖子,非让我赶紧过来陪罪,明明都是小事,再说,我又没下狠手,可姐夫说了,我就得来不是!”
宁远悠闲的甩着胳膊,一幅溜蹓跶跶、楞头楞脑的二皮脸相,好象丝毫没意识到和墨相并肩而行有什么不对。
墨相这会儿的感觉,和皇上的感觉极其类似,除了郁闷,就是纳闷,那位用兵如神的定北侯最疼爱的小儿子,怎么这幅德行?要真是这么个夯货,宁北侯怎么敢把他送进京城?专职给宁家招祸么?
大智若愚?看着不象啊!
“那是皇上。”身为首相,墨相不得不提醒宁远一句,那是皇上,你这一口一个姐夫,不合适。
“那是!我姐夫是皇上,通天下谁不知道!”宁远竖起大拇指,得意的挥了挥。
墨相只觉得一口老血往上涌,这不是夯货,这是二傻子!
“我跟你父亲见过两面。”墨相咽下口闷气,决定还是先扯扯关系。
“噢,是吗。”宁远不客气的拧着头左看右看打量着四周,对墨相这句和他父亲见过两面,敷衍的极其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