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卸不卸,关我屁事!”当着这么多人……主要是他的工人的面,被周渝海这么训斥,周六当时就恼羞成了怒,要知道,他现在可不是从前的周家小六了!
“你说什么?”周渝海震惊愕然的看着周六,他竟敢跟他这样说话,“你竟敢跟我这样说话?”
“哼!”周六翻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我正忙着,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
“你!”周渝海气的脸都青了,猛一勒马,冲前一步,扬起手里的鞭子,冲周六就甩了出去。
小厮尖叫一声,扑上前抱住周六,不过还是没抱全,周六额头被马鞭甩到,顿时僵起一条血痕。
“你敢打我?”周六抬手摸了把,摸到一掌鲜血,当时眼睛就红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周六一个猛劲儿甩开小厮,抬手一鞭子就甩了回去。
周渝海上身后仰,鞭子没甩到他,打在了马脖子上,那马痛的一声嘶叫,猛的扬起前蹄,把全无防备的周渝海掀落马下。
随国公府,赵老夫人正院里。
赵老夫人坐在上首,看看额头僵起老高,一脸血的小六,再看看摔了半身泥,半边脸蹭的皮破血流的老大,又气又疼,不停的拍着椅子扶手,指着匆匆起来的随国公和小儿子,周六的父亲周泽轩,“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成什么了?兄弟俩在外头打起来了,这成什么了?你看看他俩,伤成这样!”
随国公已经听说了些原委,指着儿子周渝海,“你说,因为什么打小六?”
“他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把津河码头的苦力都拉进了京城,蜀中的花椒船靠到津河码头,竟然一个苦力都找不到,我去找他,让他把苦力放回去,他跟我梗脖子,说货卸不卸,关他屁事,儿子实在气急了,才……”
周渝海一脸痛外加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皇上让我施药施汤,看着京城内外不许有人中暑饿倒,说银子让我自己筹,我又不拉金尿银,只能想办法挣点钱对吧?墨七管河工,我好不容易从他手里讨下了汴河清淤修缮的活,我不到各大码头找闲的没饭吃的苦力,你让我自己下河挖泥啊?啊?蜀中的花椒,不就是你媳妇要挣钱,挣你们两口子的私房钱,为了你们两口子挣私房钱,我这条命都得给你让路是吧?啊?”
周六不干了,顶着一脸血,直着脖子叫的比周渝海响亮的多了。
“老四,你也知道这花椒,是谁的生意!”随国公盯着周六他爹、他弟弟周泽轩,话里都是威胁。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六领了皇命,这差使办不好,那是要命的事,至于这花椒生意,不是大媳妇陪嫁过来的吗?”周泽轩从来不怕这个大哥,这会儿眯缝着眼,看着随国公反问了句。
“阿娘!”随国公气的手抖,转头看向赵老夫人,这生意的底细,赵老夫人可是一清二楚。
“那花椒得赶紧卸……”
赵老夫人刚开了口,四爷周泽轩从后面踢在周六屁股上,周六一个机灵,顺势往前,扑上去抱住赵老夫人的腿,嗷一声就哭上了,“太婆我不活了!”(未完待续。)